毒针将他毒死,避免弟弟落到曾三手上。
大约是太过怒愤,爆发出了潜力。又或者这几月接连外出锻炼,练出了脚力。岑二娘居然紧跟在赵樾和玉墨身后,追着曾三狂奔,没有扯后腿。
曾三就像一只灵活的大雁。在漆黑如墨的山林里奔走如风,时隐时现。每当跑在最前面的赵樾发现他的身影,要抓住他了,一转眼他就不见了踪影。
几人在林子里追跑了许久,直到第二日天明,赵樾他们也没有找到曾三和岑三郎。甚至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三人在曾三最后出现的那片桐树林里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和岑三郎。
岑二娘又累又怕,简直快要崩溃了。全靠一股毅力支撑着她,她才没有倒下。只是她奔跑过度又缺水,双目已然失神,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
那样毫无章法的凌乱飘忽的步伐,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般,可她居然坚持走了许久,硬是没有摔跤。
赵樾看着岑二娘要哭不哭的惶然小脸,那张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他心里格外难受。他劝她坐到一块光滑的大岩石上休息,“二郎,你不能再走了。就坐在这儿,等我和玉墨的消息罢。”
“阿樾说得极是!”玉墨摘了一片微微泛黄的野芋头叶,不知从哪儿装了一捧水回来,递到岑二娘嘴边,让她喝:“二少爷,你喝点儿水吧。那个山贼应没有跑远,就藏在这附近。我和阿樾再到处找找,你在这儿歇歇养足精神,等我们回来。”
“不!等我休息一刻钟,咱们再一起去找。”岑二娘一口气喝了一半的水,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嘴唇都干裂开的赵樾:“阿樾大兄,你也喝。”
玉墨不同意:“少爷你累得不轻,不能再奔波……”
岑二娘举手打断他的话:“玉墨,那山匪就藏在附近,若我和你们分开,说不准就被他一并劫走了。咱们还是一起行动为妙。”
“二郎言之有理。”赵樾喝了些水,感觉喉咙没那么火辣干痒了,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岑二娘旁边,还拍拍座下的岩石,邀请玉墨和他们一起坐坐。
玉墨也累得不轻,蹲坐在赵樾旁边。三人皆心情沉重,谁也没开口说话,默默地坐了一刻钟,勉强养足精神后又结伴在桐树林里四处搜寻。
他们找了快两个时辰,将占地数亩的桐树林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曾三和岑三郎。
岑二娘急得心火急冲,烧到嗓子眼儿,加上夜间狂奔数里山路,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夜风狂吹,得了风寒,不停地咳嗽。
玉墨领着她和口渴难抑的赵樾,去之前他找到的那处山泉那儿喝水,正巧就遇上了同去那儿打水喝的曾三。
岑二娘三人喜出望外,霎时间浑身充满力量,飞扑过去,追着曾三跑了三四里路,终于在他跑出桐树林前,将他逮住,问出了岑三郎的下落。
可是当他们找到岑三郎时,却发现他被曾三带着逃走时,撞坏了脑袋,一脑门半干的血,看得岑二娘眼前发黑,被吓得晕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