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副笑意满满的模样,看上去挺有兴趣似的。
魏氏心中警醒:她那两个狡猾的村妇弟妹,惯常的没脸没皮,能拉下、身段讨好人。如今岑家的女眷与她这个当家夫人不亲近,却与她们凑得近了。
那岑家的好处,可不得要多落些到二房、三房。如此,他们大房,岂不是要亏死了!
势利又视利如命的魏氏,再也端不住风度了。她见岑二娘年幼,便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上前一步挤开立在林氏左手边,拉着她说话的钟氏,笑道:“侄媳妇你可别听你二舅母、三舅母浑说,那菜园子和鱼池子有什么意思?她们不懂什么是风雅,糟蹋了我的院子不说,还自鸣得意得很!如今还拿那些腌臜物,来污你和侄孙女的耳朵……”
赵氏和钟氏闻言,笑意顿失,愤愤地瞪着魏氏。
冲动的钟氏,直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魏氏的脸,大喝:“大嫂,你说得未免太过分了!什么糟蹋、腌臜物?还污了侄媳妇她们的耳朵!梅娘和二娘明明爱听我们说话。怕是大嫂你见她们与我们亲近,心里怕了吧?”
赵氏在林氏和岑二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也站在钟氏旁边声援她:“大嫂,你自己没本事讨梅娘和二娘欢心。干嘛拿我和三弟妹出气?你以为你贬低我们了,她们就能看上你?瞧大嫂你这嫉妒的臭脸,没得叫人恶心!”
“赵氏,你说什么?!”魏氏被赵氏的话气得面红耳赤,她自诩为知书识礼的贵妇。不停地在心中说道:我不能和赵氏对骂!更不能动手,有辱斯文。双手攥成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赵氏。
岑二娘和林氏不好上前劝架,看那三人撸袖子要打架的样儿,默默地退了又退,怕被伤及无辜。
岑二娘远远听到钟氏高声道:“二嫂说你阴险心窄呢!哼!大嫂你虽是知县大人的妹子,可当年也是和我们一样下田劳作的,也没读过什么书。连《千字文》都没读完的人,在梅娘和二娘面前,装什么知书达理?简直是笑话!”
“贱、人!”魏氏终于忍无可忍:“钟氏你这个烂嘴的下贱、货,就凭你也配鄙视老娘!信不信我叫阿弟拉你去打板子!”
钟氏一旁玩着手指笑:“呵呵!大嫂你可真敢说!你以为,你弟弟是县令大人又如何?他敢插手管安坪镇上的事儿?我大哥可是镇公所的主事!我可不怕你。还有,你说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面慈心黑的女表子?”
赵氏也帮着钟氏骂气急无语的魏氏,“魏兰花你也只会狗仗人势!你以为你家有兄弟当官,我们家里就没人了么?想拿县老爷吓唬我们,你以为我和三弟妹是三岁小孩儿?安坪镇虽归清安县管,可咱们镇上,可不认什么县太爷,只认镇公所!”
“你,你们……”魏氏被两个弟妹气得头顶冒烟,险些晕死过去,捂着胸口,半天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周大老爷他们早已走远,她的儿子又回到自己院里准备礼物了,她想搬救兵也无从找起。
至于岑二娘和林氏,早已被魏氏这三人对骂的场面,惊地神魂出窍,她们不想掺和那妯娌三人的战争,便从另一条路离开水榭,躲到了鱼池旁边被绿树掩映的凉亭里,装做看风景。
哪怕是闻着鱼腥水臭味儿,也比被那粗俗不堪的三个长辈,拉着卷进战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