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想不管不顾地纵情肆虐。
面对她,他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真是等不及了。
顾辞如坐完过山车一样的缓过气来,埋在袁懿胸膛上不敢抬头,刚才她实在太大胆……
能说出那种话一定是那啥上脑了……
还好她家哥哥定力十足,不然就犯罪了!
其实两人两辈子年纪加起来都属于熟透的大龄青年,奈何目前她的小身板和他的尺寸极度不匹配。得等她再大点才好……
顾辞害羞地偷瞄一下某人餍足惬意的表情,这个小动作被发现了。
“宝贝怎么了?”神清气爽的太子很好说话。
“没,没什么。”顾辞心里也很满足,被他揉得身上发热发软。忽然想起刚才在曲涴池见到陈香香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俏脸微白。
袁懿看她神情不对劲,给她穿上小衫,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顾辞本就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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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毓仪今天让她一早出门是应叶莫莫之邀去曲涴池游个湖应个卯,据说崇仪有可能考虑顾忻做三女婿,所以这次把顾家的姑娘都请了,顾辞和叶莫莫最熟悉,必然得出面。而且为了避免‘为太子选冲喜媳妇’这个说法,连已定亲的姑娘都请了。
画舫宽阔敞亮,一群姑娘为了应节斗起巧来,欢声笑语好不快活,顾辞把叶莫莫介绍给顾悌相谈甚欢后,自己也新认识了顾悌带来的鲁尚书和聂尚书家等年纪相仿的姑娘。
不过一艘带着淳仪公主府标志的小画舫驶近时,轻松自在的气氛被打破了。
顾辞无奈又抱歉地看了一眼叶莫莫,小舫上是柯毅、柯决、牛桦、刘梦梦等人,陈万里和陈香香也赫然在列。叶莫莫很仗义地吩咐加速离开,却不料小船紧追不舍,离得最近时,还想抛缆拉船,被任淑慎霸气地砍断。
顾辞立刻让婆子对他们喊话,“郡主在此,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再强行登船,杀无赦。”
陈香香极力挣脱陈万里的手,冲到船头做马教主状咆哮,“郡主,我求见郡主。还请郡主日后当上太子妃,给我一个栖身之所。我只求为太子做牛做马,不敢和郡主争锋。”
阿钺一声怒喝,声声入耳,“满口胡言,陈姑娘自己品行不端,还想坏郡主名声?”
眼看大船准备脱身了,陈香香一脸焦急地继续前冲,陈万里毕竟是个男人不能上手抱,其他丫鬟根本拉不住,只见她扑通一声掉下湖里,一直仰头望着顾辞,面容扭曲,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眼神满含执念和疯狂,口中断断续续地凄厉尖叫,“郡主,我敢以死明志,求你让我服侍太子……”
余人都还处于震惊当中,这人怎么能够这样掉下去?那么大一个湖,她都看不见吗?眼神跟鬼一样渗人,而且还当众说如此不要脸的话……
顾辞被她状若癫狂的眼神吓得手脚发凉,好像被毒蛇缠上,本能地觉得这个女人不正常,很危险!
游湖匆匆结束,大家都纷纷打道回府,顾辞上了马车就吩咐人进宫和太后说一声,她要去找袁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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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懿听完此事惊怒不已,起身出去对明庭一通吩咐,回头见小丫头还有些惊魂未定,煞白着小脸披着长发缩在软榻一角,看起来更羸弱,心疼地抱着她轻哄,“别怕,哥哥不会让你有事。”
“她,她是故意的?还是,有病?”顾辞木木地问了一句。
袁懿看她吓成这样,恨不得现在就砍了陈香香,软了声音安慰她,“别怕,哥哥在这。以后不会让她靠近你。”
顾辞贴着他温暖的怀抱,喃喃自语,“她神情不对劲,好像受过极大的刺激。”
袁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杀意,想办法先安抚她,“她母亲勉强算得上是前朝遗孤之后,脾性暴烈,陈速一个戍边武将,姬妾众多,所以打杀之事常有。七年前她母亲生下一个小儿子是死胎,彻底毁了身子再不能有孕,激怒之下把家中有子有孕的几个侍妾当着阖府人的面,全部脱衣杖毙。”
顾辞在他的抚慰下慢慢平复,认真听他说陈家往事。
“陈香香本是待在自己屋里午睡,但醒来时,突然发现一个大丫鬟就在她身边上吊自杀了,惊恐之下跑去找母亲,亲眼目睹几人一尸两命的惨状,之后就有点……”
顾辞倒抽一口冷气,这两种死法都恐怖得很,难怪陈香香眼神如此渗人……
“陈速和夫人后悔不迭,以后对她多有纵容,才让她养成如今这样的古怪性子。”
“她有没有伤害过你?”
袁懿心中一暖,捧起她的芙蓉面深吻一下,才接着说,“我去西北的时候,遇到陈家私兵,稍微打探了一下,差点和他们起冲突。陈香香那会也在,偷偷带人跟了我十几里,不知道为何就对我……”
袁懿一想起此事便异常忿恨恼怒,这种卑贱愚蠢的女人也敢打他的主意!陈家果然心养得太大了!
“我不想与陈家起冲突,跟陈速表明身份,让他管好女儿。没想到她居然进京了,还一直没死心。你以后别给她近身的机会。我会尽快处理掉。”
顾辞在他的吻里融化了,成功被安慰,重展笑颜地和他说起这些天做的关于血液方面的试验,顺便给他科普了一下血清、血型、溶血病等常识。
“阿鸾真厉害!”袁懿奖励地轻吮她的唇,就见小丫头的眼如同闪烁的璎珞一样璀璨,“做这些就这么高兴?”
“嗯!”顾辞用力点头,“你中毒那次,师父说幸亏不是蛇毒,不然拖那么久,他可能都救不回来。但能输血就不一样了,即便是蛇毒,有了血清和血浆,也会有一线生机。”
袁懿沉思良久,“这么说,输血是很重要的救命手段?”
“对呀。但一定要操作正确,不然若是针管里有这么多空气,”顾辞伸出手比划一下长度,“一下子全部打进血管中,就容易出问题。”
“会致命?”
“也不一定,比如打进脖子这个动得厉害的血管里,人就会中风。如果是手肘内里蓝绿色的大血管,就会容易猝死或者窒息。其他地方比如手或者脚,就是局部坏死。”
“中风就是血管出问题?”
“确切的说,是脑部的血管被堵住了。空气进去就是空气栓塞,如果是血稠而凝,就是血栓,或者有淤血也会如此。不过,还有些是这里的几节脊椎折断,也和中风症状类似。”顾辞摸摸他脊背上的第二第三骨节,趴到他耳边亲一下,悄声说,“所以哥哥要小心背上别受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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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悌等人跟在顾辞后面下了船,陈香香那阴毒的眼神,众人皆历历在目,如今想来还不免心有余悸,更不说被眼神直指的顾辞。而且陈香香此举是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扯开了,现在人人都知道顾辞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以后这个惊才绝艳的小堂妹再嫁不了别人,要么守寡,要么出家。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历史上才没有提及她这个人的吧。
顾悌知道太子快死后,更笃定袁念会登基,也听从四夫人的劝告,不再急于赚钱,又恢复淡定如菊不动如山的淑女典范。这会她正怜悯地看着顾辞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下暗暗拿定主意,等她登上后位,就用顾辞的终身换取长房的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