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又是一手拉扯大的大孙女的夫婿,自不会给人家脸色看,每到也必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
柳瑾诚应了声,同吴氏告了欠,便起身往夏老夫人的慈和堂去。
洛子谦正让夏初陪着自个下棋。
洛子谦当过一世贵妃,性子却不如别家贵女沉静,让她舞刀弄棒一下午都不带喊累的,这种干坐着费脑子的事情却一向不喜,所以棋艺不精。
夏初却和她恰恰相反。
只是换了个身份,再耍刀弄剑的也不合适,再说她如今人也老了心也静了,虽说棋艺还是不精,但总算还坐得住,没因为被夏初杀的丢盔弃甲就撂挑子不干。
说是孙女儿陪祖母下棋,其实就是夏初单方面凌虐洛子谦,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听见下人报说柳家二公子来给老太太问安,洛子谦一勾嘴角伸手推散了棋盘,一改先前懒洋洋的坐姿,金刀大马的坐好:“这局算平了,今儿就到此为止。”
平你妹!明明已经输了十五目!
贵妃娘娘你这么不要脸耍赖你前世的爹知道吗?
夏初默默地瞅了她一眼,在顾嬷嬷带人进来之后,乖乖的在一边捡棋子分装收拾残局。
“瑾诚给老太太问安,老太太福寿安康。”柳瑾诚进门一福,笑容慢慢的讨着喜,眼神往夏初身上一溜,小丫头正把装了两盒黑白棋的棋盘端起来递给身旁的婆子收好。
……干惯了粗活的婆子都觉得沉手,她倒是抬得轻轻松松。
力气不小。
柳瑾诚早有听闻这位三小姐在跟一位女武师习武,打的是强身健体的旗号。
原以为不过是娇小姐做妖,如今这么一看,倒不像是玩闹,实打实有几分功底了。
需知道,如今的围棋棋盘都是厚重的实木,并非薄薄的一张,压在软和些的地面上分分钟就有坑,那棋子也是磨好的白玉黑石,很重。
寻常七岁大的小孩抬起整个棋盘试试?不砸了脚跟他姓!
坐下不过一盏茶,柳瑾诚就向着夏初的方向看了不下五回。
洛子谦老于世故,早就看出柳家二公子这‘陪老夫人说话’的幌子不尽不实,面上一笑:“正好你来了,三丫头跟我下棋甚是没趣儿,你陪她玩会吧!”
她不至于脑抽到以为柳瑾诚少年慕艾,放着秀美可人的未婚妻不喜欢看上了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不过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
柳瑾诚却只当是夏初初学棋艺不精,老夫人只是逗她玩儿,便叠声应下了。
棋局重又摆起来,夏初执黑,柳瑾诚握白。
洛子谦暗道:谦让?等会有你哭的!
不过盏茶,柳瑾诚便等着布满了黑子的期盼傻眼,看着角落边自个几个残存的虾兵蟹将,欲哭无泪的很。
“不如咱们换换?”夏初拿过了装白子的盒子,将黑子推给他,笑道。
柳瑾诚差点没把脸埋到裤裆,脸红的跟煮熟了虾子似的。
“有些累了。”洛子谦险些没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装困乏,抬手招了一边站着的顾嬷嬷:“扶我到里屋歇会,叫孩子们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