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哥儿同夏家三郎走得极快,竟是没跟住,个个都说不知道。”杨氏说起这个就生出几分火气来,顿了顿,才又问道:“老爷可是疑心?”
“那倒未必,便是能收买一个,总不能个个都是如此,恐怕只是巧合。”柳尚书摇头:“你且先安抚着他们,不要传扬了出去。夏家那边……送些厚礼吧!他们家大姑娘与二郎有亲,想必不会往外头去说。”
“夏家是极有规矩的人家。”杨氏点点头,赞同的道,又瞥了柳尚书一眼:“往日你还嫌我待诚哥不亲,给他选了那么个门第的岳家,如今人家可是救了诚哥的命呢!你可还有话说?”
柳尚书不禁苦笑了一声,就知道老妻必要提这个,忙道:“是我误了,夫人可别再提,羞煞我也。”
柳夫人闻言笑起来,方才不做声了。
过了会,又细细讨论了如何安抚家丁护卫,每人发下赏银且不提,又说起如何给夏家备礼,又单提了夏家二房的夏初,必要私下再谢她一回。
“这有何难?”柳尚书道:“改日我便让母亲给夏老夫人下帖子,听闻那位老夫人是极爱这个庶房的孙女,日日带在身边。”
“我看不好,”柳夫人却皱了皱眉道:“咱们家与他家大房有亲,夏老夫人也不好单领了她过府。不如这样,咱们家的二姑娘往日与那梅氏也有来往,不如叫她把人请了去。”
原来柳府共四位姑娘,只有大姑娘是嫡出,其余三位都是庶出。二姑娘去年出嫁,就嫁在京中,与夏初的新嫂子梅氏往日里是个手帕交。
柳尚书却又摇头:“便是闺中往来,哪有请人过府还特特让带上小姑子的?”
柳夫人听着也是,不点出来怕人家不带,点出来了又太刻意,不禁有些烦扰:“那怎么办?总不好装聋作哑的,咱们家岂不成了白眼狼了?”
“夫人且莫急。”柳尚书沉吟道:“不若这样,他们家老太太今年六九,过些日子该是要办大寿的,你且早早预备起来,到时候偷偷给那孩子预备一份表礼就是了。”
柳夫人一想夏老夫人生辰可是在夏日,还有小半年呢!到底也没想出别的法子来,只得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柳尚书意外的看了妻子一眼,笑道:“我看你是真喜欢她?”
“很是。”柳夫人点点头:“虽还小,瞧着就端方大气,活泼爱笑还心宽,胆气也足不露怯,家里若还有个小儿子,我必是要定下她的。”
“不好不好,她爹是庶子。”柳尚书连连摇头。
“她是嫡出就成!”柳夫人却不以为然,又叹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儿子!”
柳尚书立时便笑了。
“没小儿子,不还有侄子外甥?你不去盘算盘算?”
柳夫人眸光一亮:“说的有理!”却又摇头:“罢了,我娘家嫂子个个都是势利眼,你家的那几个,也没几个上进的。便是有,家里也贫寒的紧,怕是委屈了那孩子!”
柳尚书啧啧两声,还真是稀奇,自家娘子何曾如此喜爱过谁家的姑娘?
对那夏家三姑娘倒真真儿生出几分好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