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身旁的宝环见状,便上前为她按压。
她是苏氏的心腹,最得苏氏信任,见她为这些事情烦恼,宝环也担心。
“夫人,您也莫要太过伤神了,过几日大少爷又要去了外地,这一去,又是要好几个月了,您可要注意身子,莫让少爷小姐们担心。”
“宝环啊,你从小便跟在我身旁,最是得我心思,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这件事情,是指夏落受害一事。
伺候了苏氏那么久,宝环自是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但这件事情,却是让她无从说起。
“婢子愚钝,这件事情,着实想不出来。”
她说这话,却是惹来苏氏一笑,苏氏睁开了眼,眸光闪过几抹凌厉。
“你可还记得,那片沾着凤仙花汁的指甲?”
“婢子记得,当时您还让婢子去调查府里有谁洗好染这样的指甲,可却没查到任何踪迹,夫人为何说起这呢?”
“不是没有任何踪迹,而是你还没有发现。记得我让你去查的毒马草吗?那毒马草是京城禁止销售的东西,昨日的麻沸子又同是京城禁止销售的,这些事情说明了什么?侯府里有谁能得到这些东西?”
苏氏的话说完,就连宝环的眉头也深深蹙了起来。
“侯府里统共就您和三夫人两位主母,三夫人是断断没有可能陷害自己女儿的,至于其他姐儿,那更无可能了,六小姐为人温和,从不与人恶交,姐儿们是万万没有陷害她的动机的。那剩下的,便是侯府的姨娘们了,三房的姨娘们统共就三位,一位是早年进府且无子是妙姨娘,一位是育有一子且默默无闻的莲姨娘,若说这三位姨娘中谁最有可能得到毒马草跟麻沸子的……那就数……房姨娘了。”
苏氏嗯了一声,“你继续说。”
宝环得了准,便继续说道。
“妙姨娘跟莲姨娘两人身份平平,更是多年未曾出府,就算有存点银两怕是也够不着那么远。房姨娘虽然也一直呆在府中,但她的出身却是个商女,房氏一族还是在淮南一带有名的商贾之家,若非要在这几位姨娘中挑出一位,那必定是房姨娘无疑了。可宝环不解,若说马车一事是房姨娘动的手脚,那那日七小姐八小姐两人也在马车上,那又作何解释呢?还有那凤仙花汁的指甲,又是谁的?而且,侯府里的人都知道三夫人现在是瞧不得房姨娘,若她这个时候再在六小姐的药里动手脚,那岂不是太明显了吗?房姨娘会这么冲动?”
宝环一番话说完,便没了下文,静静等着苏氏的回话。
苏氏却没解释,却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你且看着,三房的事我不好多加管辖,但这些事情,全数指到房姨娘头上,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一个铁证!”
是啊,缺的就是一个证据。
她们说了这么多,调查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证据是明明白白指向房姨娘的,这又该如何呢。
卿涵院里有人讨论着,夕颜阁这边同是如此。
鸳儿得了信息,便赶忙回了夕颜阁,将第一手信息告知了夏楠。
闻言,夏楠眉头一挑,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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