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推辞,柳云青不大耐烦地一边解她衣服一边说:“顶天了也不过是个宫女,连个带品阶的女官都不是,怎么能劳动夫人‘大驾’呢。这差事办好了,你同宫里平素伺候皇上的人打好了关系,也能让他们没事多说我几句好话。”
施姨娘半推半就,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可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若是大内总管来了。自然我亲自去安排,若是有品阶的后妃女官,袁氏去便去了,如今不过是个皇极殿里伺候茶水的丫头,哪用得着那么大架子?”柳云青不愿多说,一层一层将施姨娘剥了干净。“再说。姓袁的那个女人对你我多有不满,要是让她说了什么话,以后后宫里传到了皇后耳朵里,或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啧啧啧,我可不放心,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施姨娘听他这么说着,便放下心来,任由他大白天里在后院里胡作非为。
行宫的偏殿里,梁沁看见柳云青派来行宫帮着安置的人,竟是一个妾室,瞧着施姨娘窈窕风流,又四处打量的模样,想到落花口中柳云青惯常用的美人计,没由得心里直犯恶心。
当下便视而不见,对旁边一个女官模样的人道:“我竟不知道,杭州知府的后院,什么时候由得一个妾室作威作福了起来?”
女官凝文低眉垂首地对梁沁行了一礼,轻声道:“我去问问。”
“瞧这位的打扮,似是妾室?”凝文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后背挺的笔直,站在施姨娘面前发问。
话语中的冷清和蔑视,让施姨娘心里十分不喜。
她正打算没好气地回话时,施姨娘旁边的丫头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姨娘,瞧这位的打扮,像是位女官呢。”
施姨娘顿时有些气弱。
她听了老爷的话,以为安排宫室的就是个宫女而已,没想到竟是位女官。现在瞧着,方才这位女官还对着偏殿里那个穿着织锦宫裙的女子低声下气的,难不成难不成里面那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是什么妃嫔不是?
她却不知道,梁沁虽然不是有品阶的女官,可却是皇极殿的大宫女,没有品阶却胜有高品,等闲女官宫人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只不过柳云青不知道,也没人对一个提前来打扫宫室的宫女多做调查。
施姨娘想想里面那人身份大约十分贵重,一急之下,脑门有些冒汗,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才好的时候,里面那位年轻的宫裙姑娘便踏着软底的绣鞋几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不是个哑巴?”梁沁的声音冰冷高傲,不晓得施姨娘是不是许久没见到过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客气的角色,额头上的冷汗登时噌噌的冒了出来。
女官凝文正要接话,却被梁沁摆了摆手势,让她莫开口。
也是她犯蠢,以为这个宫裙女子声音这般冰冷,似是天生带着一股子傲气权势,又不懂得后宫的品阶安排,便以为是后宫的妃嫔,登时便跪在了地上,高声行礼拜道:“娘娘万安。不知贵人驾到,实时失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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