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忠伯年久不在朝堂活动,只领着闲差,陈家虽然家业兴盛,可出仕的却不多,世子资质平庸,同靖忠伯一样只领了个礼部的闲差,家族承皇恩不盛,是以陈珺若是走恩荫的路子,恐怕得不了什么好缺。
如今蕙容既然说他的差事有着落了,应当是好消息才对,怎么她瞧着却一脸忧心忡忡的?
刘姨娘不解,“你心里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如跟我说说,我去问夫人也好,问侯爷也好,总好过你自己在心里瞎琢磨。”
秦蕙容点点头,才慢慢对刘姨娘说起来陈家的事情来。
***
靖忠伯夫人赵氏是苏阁老夫人的手帕交,前些日子苏家的三姑娘瑜娘同简阁老的嫡子办了定亲宴,靖忠伯夫人瞧着蕙容身子稳妥了些,便将她同靖忠伯世子夫人小赵氏一同都带去赴宴。
照例,男客们都在前院,女客们在后院。
苏大姑娘定了诚意伯府的世孙,苏三姑娘又同简公子定下亲事,欧阳桓一表人才,简公子才名远扬,一时间众女客都对苏家姑娘的亲事十分艳羡。
等宴席结束了回了靖忠伯府后,夫君陈珺一脸高兴,一边轻轻抚着蕙容有些隆起的小腹,一边兴高采烈地说:“早早就听说简公子的才名,如今见了才知道,传言远远不能及他本人一二。”
“如此有才名的人,怎么不曾听闻这位简公子出仕?”秦蕙容自从出嫁以后久居内宅,外面的事情,自从有了身孕以后,就更是极少听闻过。
“简清简公子身体一向不大好,简阁老担忧他的身体,才没有让他下场科考,不然以他的才名,连皇上看了他的文章,都大大称赞。多次想要赏个恩典下去,屡次被简阁老婉拒”陈珺一开口,就止不住地,仿佛这个简公子是个了不得前辈一般。
“简阁老年纪已经那么大了。这位简公子身体又不大好苏家三姑娘嫁给他,岂不是要受委屈?怎么瞧着苏家众人都那么高兴的样子。”秦蕙容仍是有些不解的问。
“人说一孕傻三年,可真是没说错。简阁老中年得子的事,难道你不记得了吗?简夫人生下简公子的时候伤了身体,他又自幼体弱。并不是什么重病;只可惜简夫人过了两年竟又生了简大姑娘,终于伤了根本,没过几年就病逝了这些事情,内宅妇人们知晓的,应当比我们这些整日在外的男人们多才对。”陈珺瞧着蕙容的肚子,再瞧着她如今不复当初的聪明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陈珺这么一说,蕙容才记了起来。
简夫人的丧礼办的十分隆重,那时候她年纪还十分小,似乎是跟着王夫人去吊唁过的。
这么算来。简公子如今,大约也才未及弱冠的年纪。当年简夫人又是京城中极富盛名的大美人——简大姑娘深居简出,她曾偶然见过一面,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简阁老诗文做的精准老道,有这样出色的父母,瞧着众人对瑜娘和简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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