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请!”
孙太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都是侯府的姑娘,同气连枝的,在苏府还都好好的,从宴席里回来,咱们立马处置了一个,那另一个,要怎么活呢?”
秦二老爷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滋味。
道理是这个道理。
几个姑娘在苏府的宴席上还都好好的,回府了反而处置了一个,有心人不难猜到是路上出了事。
虽然惊马的事情被遮掩下来,可是一旦府里传出类似某个姑娘“暴毙”或送往家庙的事,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挖出来。
这样不但无法保全四姑娘、六姑娘的名誉,甚至连同去的二夫人周氏都说不定会收到牵连。
这对秦府的名誉而言,将会是莫大的打击。
孙太夫人继续叹道:“你说的也是——好好的姑娘家从宴会回来,竟没回自己院子,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罢了罢了,你接她回去吧,关在院子里,自有人手管她。”
秦二老爷心里一沉,这是要在二房软禁岁平了。
孙太夫人派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得用的婆子抬着青油小轿将岁平接到了二房去,没想到前脚落地,后脚就有小厮送了消息进来。
御史参奏他放任手下的伶人为非作歹,闹出了人命!
打开折子一看,红药两个字直愣愣地刺到了眼里。
看完折子,秦二老爷呆呆坐在太师椅上。
鎏金绘彩的香炉里点着上好的合香,铜质三足的仿古炉子里点着出烟极少的银丝炭,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可他的心却像是沉入了结满了冰湖里,冰凉冰凉,像喝了一碗冰盏一样,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底。
他在书房了顿了许久,抬腿去甘雨楼寻大哥秦惟恩。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哥一定会有法子将事情掩盖下来。一定。
***
阿蔓端着红枣茶进屋的时候,佩兰正绞着手指头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去告诉侯夫人。这是女子一生当中数一数二的大事,她丝毫不敢怠慢。
佩兰担忧着将红枣茶递给面色发白的蕙芷,蕙芷接过去小口地喝着,味道甘甜清香,喝下去热乎乎的。
她喝完了一碗茶,看到佩兰皱着的眉,不由问道:“平日里就见携芳每日一副冷面孔爱皱眉,什么时候脾气好的佩兰姑娘也这般模样了?”
一副打趣她的模样。
“姑娘这是大事,奴婢在想要不要派人告诉夫人……”
“可别了。母亲那个性子,一直到这件事,肯定要跑来看我,可我这个模样”腾出指尖指了指下巴上的伤,“让她看见可怎么办?好容易辛辛苦苦瞒着的事情……要是被她听说了先前的事,不晓得要怎么埋怨父亲。”
将碗递给了阿蔓道再来一碗,然后轻轻笑着对佩兰说:“不可说不可说——实在担心,就叫江师姐来为我把脉看一看吧。”
佩兰心里却嘀咕着,这女人家的事情,不能告诉夫人,还不能告诉太夫人吗?
于是眉头松快地出门去找江采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