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牧也顾不得且菡还在,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向延秋殿的方向赶去了。千禧与杨青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宣和殿内,便只剩下寒汐与且菡几人。寒汐倒是没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之色。倒是司徒且菡,再听到瑶美人怀孕的消息之后,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紧紧地攥住一旁搀扶着自己的云姗的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司徒牧离开之后,她终于不必再装腔作势,于是阴沉着一张脸,道:“回宫!”
司徒且菡一回到自己的庆湘宫,二话不说,猛然将桌上摆着的一套紫砂茶壶扫到地上!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巨响,让一头雾水的宫人们吓了一跳。很显然,他们的主子正在气头上。宫人们立刻跪了一片,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告饶:“娘娘息怒,奴才们该死!”
云姗见且菡只是铁青着脸不言语,便挥了挥手,道:“娘娘现在需要静一静,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娘娘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宫人们听到云姗的话,如蒙大赦,迅速退下了,一刻也不敢多留。
云姗简单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紫砂壶碎片,又回到且菡身边,轻缓地帮她拍着后背顺气,劝道:“娘娘何必如此,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且菡牙关都气得发颤:“如何不气,云姗,你要本妃如何不气呢?本妃今日怎地如此不顺?先是去宣和殿,看到那个韩汐勾引殿下,本妃还不能言语。如今那个低贱的戏子思瑶竟又怀了身孕,而本妃的肚子却迟迟没有消息!无论她们哪一个,在殿下心中,都比本妃来得金贵!”
云姗知道今日的事真是触到了且菡的逆鳞。太子不贪恋女色,东宫的嫔御不过了了几人,大多还都是皇上钦点的。司徒且菡嫁给太子已经有三年,在东宫的地位是无人能撼动的。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按理来说也必须由她诞下。东宫几个位分较低的美人,对且菡都是言听计从,绝不敢造次。而且明里暗里,皇帝和司徒家也动了不少手脚,令旁人无法受孕。以至太子至今,仍无子嗣。
只是这个思瑶却与其他人不同,是太子在园子里听戏时,自己看中的。不过带回宫宠幸了一次,便破例晋了美人。太子对她宠爱有加,每每侍寝,皆有赏赐。而那思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自己得宠,连且菡也不放在眼中。且菡只觉得她出身卑微,不屑与她争宠。如今思瑶竟第一个有了身孕,让且菡如何不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听得出叩门的人谨慎地很,生怕动静大了会惊扰气头上的且菡。
云姗轻声道:“应该是黄莺,娘娘不是要她去盯着延秋殿那一位,应该是得了什么消息。”
且菡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你去应门。”
云姗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果然见黄莺立在外面。她低声问道:“如何?”
黄莺警惕地望了一眼里面静坐的且菡,面上有些惧色,支吾道:“消息不好,娘娘正在气头上,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云姗叹了口气,道:“早晚都会知道的,早得到消息,也好早日盘算,免得夜长梦多。”
黄莺点点头:“云姗姐姐说得是。刚刚我去延秋殿打探消息,听闻太子殿下去探望了瑶美人,心下高兴,当场晋了瑶美人的位分。如今,那一位已经是瑶良娣了。”
屋内,且菡的声音传来:“云姗,进来说话吧。”
“是。”云姗应着,对黄莺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继续去延秋殿盯着。而她则虚掩了门,重新回到且菡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