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算有些声名。”
“某日,从外地来了一个书生,说是大户之子外出游历,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甜言蜜语便将奴婢的娘,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给弄得芳心暗许,那书生对天起誓非奴婢娘不娶,其信誓旦旦只差挖心以供奴婢的娘一观。终于奴婢的娘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便与他暗通曲款了。”
“约莫过了三月,奴婢的娘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当下兴奋不已将孕事告知书生,还憧憬着二人美好的将来。那书生假意应和,说要回乡告诉父母,而后前来迎娶,可他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此处,秋儿苦涩的笑了笑:“在乡下村子,奴婢不说小姐也该知晓,一个女子未婚有孕会遭有什么样的对待,可奴婢的娘却傻乎乎的相信着坚持着,说那书生一定回来取她,故而在家人将她撵出家门,在村子里的人将她赶出村子的时候,她却仍旧没有离开,只在村口的一个猪圈里住着痴痴的等着。”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直到在不忍心的村妇的帮助下产下孩子之后,她仍旧对那书生抱着希望,有人见她如此,便让她去外面走走,去寻那个书生,于是她抱着孩子上路了。”
“书生说过的家乡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可当她走出村子,走进城中,走过一地又一地的时候,却发觉这世间竟无人知晓有那么一个地方,后来,她终于醒了,知晓自己错了,她要回去向父母赔罪,她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自己的罪孽,可是,她在返乡的途中却被一群人给侮辱了。”
“不堪重负的她,还是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回到了村子,回到了家门前,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孩子裹好放好,而后便一头撞死在了门柱之上。父母终究是父母,在她死后,他们还是将她好好安葬了,甚至也养起了那个孩子,也就是奴婢,直到奴婢六岁那年有牙婆子进村收人,他们才将奴婢给卖了。”
秋儿说完看向陆芷哑声道:“奴婢说这些,并没有任何对小姐不敬的意思,也并没有将小姐与奴婢的娘相比,奴婢只是想说,小姐虽然尚幼,但名节与清誉却是至关重要的,有了奴婢的娘例子在先,奴婢能理解谢公子为何对小姐生那么大的气了。”
陆芷眨了眨眼:“为何我听着,你是在为谢大哥说好话?”
秋儿闻言顿时跺脚,又气又羞道:“小姐!奴婢在同你说真的呢!”
见她真的羞恼了,陆芷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与谢大哥之间也不仅仅如此而已。”
说到此处,她眼眸一亮,取了一旁的纸笔匆匆写下一行字,而后交给秋儿道:“将这个交给谢大哥,他看了之后便不会再气我了。”
秋儿对陆芷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当下接了字条便朝谢清走了过去,谢清的耳力又岂是常人能比,屋中谈话早已听得清清楚楚,秋儿刚刚上前,还未说话,手中字条便被谢清冷着脸给取了过去。
谢清打开一看,面上冷色终于淡了,秋儿好奇的探了探头,还未瞧见上面的字,那字条便被谢清收起藏于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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