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看了看她的神色,淡淡道:“进来吧。”
冬儿进了屋,立在陆芷身旁却不开口,那模样好似有千般话语,却不知从何诉说一般。
陆芷也不催促她,只给自己倒了被茶慢慢品着。
冬儿伴她多年,对她的脾气秉性太过了解,见她如此便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她已经知晓。
可是,冬儿还是想要一个答案,于是她低了头轻声开口道:“小姐今日是回京之后第一次入宫,秋儿姐姐虽然稳重,但终究未曾见过宫中那般场面,冬儿跟随小姐多年,又是入过宫的,小姐今日为何不唤上奴婢,若今日是奴婢随小姐入宫,或许……”
“或许,便不会有今日之事,是吧?”陆芷放下茶盏淡淡看她,接过了她的话。
冬儿微微一愣,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陆芷叹了口气:“冬儿,你确实是她们当中跟着我时日最久的,可你当年入宫,遇到的不过是些年纪相仿的,当年,她们也不过是几岁孩童,心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之事,并非秋儿之过。”陆芷正色道:“她并未行错一步,言错一语,甚至在被人苛责,身负伤痛之后,未免牵连于我,而跪地不起。这份从容,实属难得。”
“奴婢……奴婢也可做到的。”
“我想信你能做到。”陆芷看着她急急争辩模样,心头默默叹了口气:“我也相信,换了春儿和夏儿也能做到。你们皆是我的贴身丫鬟,不存在谁更得我的信任,在我眼中你们是一样的,这与时日长短无关。”
听得这话,冬儿面上露了几分委屈,陆芷虽看的分明,但却没有开口安慰,有些事情她确实该明白了。
她对春夏秋冬四人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谁跟着她时日较久而有所偏爱,在江南之时,冬儿便以大丫鬟自居,陆芷瞧她并未惹出什么事来,故而也就没有制止。
可如今不同,若冬儿再有这般想法,只怕今后会生事端。
看着她红了眼眶,陆芷还是有些心软了,出声安慰道:“我的身边不可能仅仅你一人,咱们回了京城,以后遇到的事情定然更为复杂,我需要你们四人皆能独挡一面,今日我带秋儿入宫,若有下次,或许我会带上春儿、夏儿,亦或是你。”
听得这话,冬儿瞬间破涕为笑,朝陆芷福了福身:“是,奴婢醒的了。”
陆芷见她笑的灿烂,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她这话本意是告诉冬儿,春夏秋冬四人本是一体,她并未曾偏爱任何一人,可瞧着冬儿这番模样,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罢了,她想说的已经说了,将来如何,还是要看个人。
陆芷从腕间退下一只玉镯,递给冬儿道:“今日秋儿是被世子给送回来的,于情于理我都要备份礼,谢谢他才是。今儿个天色已晚,你且寻个锦盒将这玉镯好生装了,明日一早同春儿一道送到镇疆王府去。”
冬儿小心接过玉镯,笑着道:“小姐要不要写封信,一道送过去?”
“不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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