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项建国登时沉下脸色,他指着项天的鼻子,气得嘴角哆嗦:“你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项天就当没看见,他迈步走到项建国身前,掏出打火机点燃胡须,将灰烬洒在项建国的茶杯里:“大伯,我从来没求过什么,这次即是为了我,也是为了项家,请您一定答应。毕竟您如果成为那个层次的人,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项家,我走在路上,腰板也能坚挺些。”
项天双手托杯,递到项建国身前,项建国低头看看茶杯,又瞧瞧项天,叹了口气道:“难得你一片孝心,我喝。”
一边说着,项建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项天见状,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大伯,你很快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项建国无奈的说:“你说真的就是真的吧!”
四目相对,项天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项建国想到刚才喝了杯带有胡须燃烧物的茶水,心里一个劲儿的翻腾,看样子更想去洗手间大吐特吐。
半响后,项建国终于忍不住起身:“我去趟厕所。”
“报告。”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秘书的报告声。
项建国顿住脚步,朝门外叫道:“进来吧!”
“首长,刚才组织部张部长亲自打了电话,请您现在过去一趟。”秘书一脸欣喜的说。
项建国心中一动:“老张没说什么事?”
秘书沉吟着说:“没说。依照官场规矩,组织部请人,九成九是好事。如果是部长亲自邀请,可想而知,必然是大喜事。”
“小孙,这话私下说说就罢了,千万别去外面乱说。”项建国其实比秘书更加清楚,不过作为上位者,又是久经考验,他还算镇定。
小孙赶忙点头:“首长放心,我跟了您十三年,从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个道理我懂。”
“十三年了吗?”
项建国闻言,上前拍拍小孙的肩膀:“好小子,是该找个机会,让你出去历练历练了。明年换届前,我会帮你安排好。”
“首长,我——”
孙秘书一听,即是惊喜又有些不舍,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见孙秘书颇为纠结,项建国不以为意的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以你的才华,下放到县区当个一把手绰绰有余。”说完看向项天:“小天,我去趟组织部,你既然来了,多住几天再走。”
项天摇头道:“恐怕没时间,我今天就必须回河源。大伯,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你的官运来了,我敢说,这次去组织部,收获肯定超乎你的预料。”
“别瞎说。”
项建国虽然嘴上否认,心里却突然多了些异样。
难道真和那根胡须有关,不然怎么这么巧合?
但是应该不会,毕竟按照规矩来说,任何任命都需要讨论很长时间,断然不可能短期内决定。
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能说赶巧了而已。
很明显,项建国做梦都想不到,他这一去,从此便鱼跃龙门,翱翔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