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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发现了,泰山派的人几乎全部沦陷,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了剧毒。
只不过他们的修为高一些。
症状还不算厉害。
根据病情的发展变化,还有七八天,才会进入重症的行列。
最后。
吴庸的目光落在了纪不凡的身上。
他跟泰山派打的交道不多。
只是见过几次,交了几次手。
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吴庸大多都不知道。
但纪不凡还是眼熟的。
毕竟是掌门嘛。
可是,话到了嘴边,吴庸又一时想不起他的全名了,只好问道:“这位朋友,你是叫纪什么来着?”
纪不凡答:“纪不凡。”
吴庸:“哦,对对,纪不凡。咱们在昆仑见过。”
纪不凡说:“是的,纪不凡一直对吴前辈的深厚修为无比钦佩,前辈还曾对泰山有传功之恩。这些,不凡从不敢忘。”
这纪不凡气质出众,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吴庸对他投以欣赏的目光。
倒是八大派里难得的才俊人物。
只是,吴庸越看纪不凡,越觉得奇怪,感觉他好像心事挺重的,嘴唇嚅嗫着,似乎在酝酿什么。
遂,吴庸主动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不妨直说了吧,不用藏着掖着。”
纪不凡咬咬牙,又看了看左右,得到支持的目光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吴前辈,在下有一事不明。我们泰山派,虽说以前跟八大派一起,曾经反对过您。但那都是陈年往事,您也早说过不再追究,还传给我们功法。可现在,为什么又要制造出这剧毒,弄的泰山派,还有方圆几十里的无辜者都身陷水火呢?”
啊?
吴庸听了感觉很无语。
他指着自己问:“你说我?制造剧毒?”
纪不凡沉默,没有回答。
泰山派后面有位长老,低声嘀咕着说:“不是你能是谁,天底下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这人的声音小。
但落在吴庸的耳朵里,还是很清楚的。
吴庸将目光投向他,语气颇为郁闷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不妨再说得开一些吧。你们为什么说,我是剧毒的制造者,有什么证据吗?”
纪不凡取出一封信,递给吴庸:“前辈,请看看这封信,您熟悉吗。”
吴庸接过去。
打开信封。
里面装着薄薄的一张纸。
上面写的内容也不多,总共一句话。
“泰山派,我会看着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痛苦死去,以雪心头之恨!”
写字的人下笔很重。
从笔锋上,隐隐能看出他胸中的愤怒。
但这显然不会是吴庸的手笔。
吴庸晃了晃手中的信,再指指自己:“你们动动脑子想一想,我跟你们泰山派有什么仇,犯得着找你们报仇雪恨吗?再者说了,我要是真的想找你们泰山派的麻烦,我还犯得着费这么多事儿,去制造剧毒出来?我一人一剑,就能把你们的山门荡平,你们信不信。”
此言一出。
泰山派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的确。
吴庸说得字字在理。
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纪不凡也听得老脸一红,面带愧疚道:“对不起吴前辈,是我思虑不周,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只是前辈,不知您在这个时候忽然造访泰山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