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斗嘴,效率倒也不慢,很快就把他自己要用和打算拿出去拍卖的物件分成了两堆,这样等工人来了就不用再分辨,直接捡着门口这一堆往外搬就行。
当然,还要拍照登记留档。
虽说这些物件都是徐景行这个小老板的,徐景行也很信任叶青,但叶青还是坚持把所有的流程按部就班的走完。
也是,一家正儿八经的公司,一家想要做大做强的公司,要是脸这么点章程都没,干脆早点关门大吉好了。
好在剩下这活儿都简单,而且要拿出去拍卖的多是大件,数量也不是很多,满打满算也就五十多件而已,一会儿就搞好了。
到天快亮的时候,叶青做完全部工作,终于撑不住了,打了个哈欠道:“我上楼眯一会儿。”
“上班的时候用喊你吗?”
“我定了闹钟。”
闹钟这东西,有用么?
要是换做以前的我,熬夜之后定的闹钟跟不存在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效果,纯粹是个摆设。
我一直认为,能被第一遍闹钟叫醒的人,都是很可怕的存在。
徐景行腹诽的同时一件件整理剩下的物件中的小件。
这些小件零零碎碎的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成套的酒具茶具就不说了,连打火机、烛台、胸针、音乐盒、彩蛋这样的小物件都有,甚至有一套从墙壁上揭下来的铜鎏金贴饰。
反正小件很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有点用还卖不出价的东西,甚至都没资格上拍,除非当做一整套全部拎上去看有没有人会直接包圆了。
当然,这些小物件也不是全都有用,不过在卖不出价的情况下用来送人也挺好。
……
八点半,叶青的闹铃一响,人很快就从二楼下来,一边打哈欠一边道:“工人到门口了,你跟门房那边打个招呼放人进来。”
徐景行扫了叶青一眼:“要洗脸吗?”
“洗。”
“没有毛巾。”
“我自己带的有湿巾。”
“也没化妆品。”
“现在哪个女孩子出门还不带点化妆品,”叶青没好气的说道:“快跟门房打招呼,”说完从随身带的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进入卫生间。
别墅是装修好的,除了床上用品外,其他都是齐全的,水电暖沙发桌椅等必要的物件都不缺,几乎可以拎包入住。
等叶青出来的时候已经又变成了那个精神焕发妆容整齐威严十足的叶总经理。
半个小时后,叶青跟着公司的运输车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徐景行抓起两根鎏金的烛台塞给叶青:“送你的。”
“什么意思?想追姐啊?”
“见者有份,意思一下,别嫌弃就好。”
“啧啧,十七世纪的铜鎏金烛台就这么送我了?你知道这多少钱吗?”
“谈钱就没意思啦。”
“那姐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老板,回头见。”
“开车慢点。”
“OK。”
等叶青离开,徐景行摇摇头,稍微有点心疼那对烛台。
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烛台本身,那对烛台是铜鎏金,材质不算珍贵,虽然是十七世纪的东西,但搁在市场上也就十万块钱左右,送到欧洲可能能卖到二三十万,但也仅此而已。
但那对烛台的品相是真的很不错,造型极其精美,是百合花形状的,从花枝到花苞再到花瓣,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而且线条是不规则的涡旋状,但又非常流畅,是非常经典的洛可可风。
每一支烛台上有三个烛托,上下分布、左右分布的位置都很随意,但又恰巧避开了可能形成的对称位置,也就是洛可可风格艺术中最典型的不对称美。
但两只烛台的造型却又是一致的,真要摆在桌子上却又是对称的。
也就是说如果把那一对烛台当做一个整体来看,就是对称中有不对称,整体对称但细节不对称。
那样的画面,想想都很美,哪怕是在普通装饰的房间里摆上那么一对烛台,也会非常漂亮。
叶青凌晨一进门,就被那对烛台吸引住了,一晚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瞅了好几眼,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徐景行又不是瞎子,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在叶青临出门的时候把这对精美之极的烛台送了出去,算是成人之美。
不值钱,但很漂亮,而且对方喜欢,这烛台送的有价值。
就当是他这个当小老板的给优秀员工发了点福利。
嗯,没毛病。
就是真的很心疼啊。
那烛台,我也很想要的。
算了,反正还有一对纯金的,比那对鎏金的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