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村里老老少少都很礼貌,哪怕是现在当了村长,无论是见面还是背后,提到他都是一口一个汉芒叔。这一点比村里其他的那些背地里直呼其名的晚辈强的不是一丁点儿,这也是余见海在村里很得人心的一个原因。
村长办事周到,带着大家发家致富,又尊卑有序,这些长辈们谁好意思再给他使绊子啊!不要说村里其他人看着不顺眼,就是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吧。人家余见海现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镇上到县里都走得通,何况一个小小的余湾呢。
余汉芒有时候都在感叹,这老余家的祖上究竟是积了什么德,让后世出了余见海这么一个人才。这样在家能够帮着大家伙一起发家致富的能人,可比那些有名无实的的高官有用多了。就像偶尔听说到的某些家族出了什么大官,明面上听起来倍有面子,可是实际上能够沾光的只有至亲少数人,其他人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倒是像余见海这样不是什么高官,但是能实实在在给大家带来实惠的能人,才是一个家族一个村庄的幸事。
“汉芒叔,我先回去一下。”余见海捏着烟头道,“一会儿你再通知一下,让大家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验收小组的人来了之后,不要像看耍猴似的围观。不就是省里的来的干部嘛,论起级别说不定和县长差不多,大家连县长都见过,还不就是那样?”
“这个我晓得!”余汉芒笑笑,“我一会儿挨着关照,不让他们到处乱跑就是了。”
余见海走了,那两个拔了两面旗子重新插好的人也过来了,搓着手有点抱怨道:“这地面可真够硬的,好不容易才摁下去,手掌都疼呢!”
“瞎胡扯!”余汉芒掏出烟分了笑道,“人家海子早上了插了这么多也没嫌手疼,你们一人就插了一个旗子,还喊冤了?”
“要不信的话你试试看嘛!”那人点上烟翻了个白眼道,“看看我是不是说胡话!”
余汉芒咧嘴笑道:“二哥你是不是看我这两年农活干的少了觉得我没力气呢,拔个旗子有那么费劲么?”他说着就走到了旗子边上,伸手就去拔,本以为轻松就能拔起来的竹竿,居然纹丝不动。他微微一怔,两手一起用力才拔了起来,脸色已经涨得通红,气息也变得急促了。
两个本家弟兄哈哈大笑,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我们没瞎说吧!你再找个地方重新插下去试试!”
余汉芒也不说话,抓着旗子往边上挪了一点点,使劲往下摁。被压实的路肩多硬啊,竹竿的尖头也就刺破了表面一层,往下摁不动了。余汉芒皱起了眉头,往手心吐了点唾沫搓了搓,再用力,还是纹丝不动。
那两个本家哈哈大笑,说汉芒你就别瞎费劲了,插不动的。我们刚才也是这样,只好把旗子还插在原来的地方了。
余汉芒尴尬地笑笑,只好又将旗子插在原来的地方,挠着头道:“真邪门了,海子他是怎么把旗子插上的?也没见他拿铁锹什么的呀!”
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