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王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听着,从科里座次来看他似乎就是个打杂递烟的,至少刘队长也是这么安排的,从来没有让他干过一些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靠关系入了局的话,王辑确信这没什么疑问,他取代的王辑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能留在刑侦科已经是很不合常理的事情了,要是被委派重任的话,那肯定是当炮灰的,毕竟他有持枪许可,但却没有配有枪支。
走关系没能力的大都如此,就算成功了,其实质地位也是有和没有一样,能力决定一切。
所以在局里有些人用轻佻眼神看他,王辑能看出来,但并没有发作。这里是警局,是保卫民众维护治安的地方,本就不该有他这种人存在。
所以这种边缘角色代入很简单,坐一边不吭气就好了。
刘队真名叫刘国邦,四十五岁的年纪,因为被埋怨抽烟的关系,所以站在他窗边开着窗抽烟,为案件发愁,坦白说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破的,但太过诡异的情形让他实在吃不下饭。
似乎是发现王辑在观察他,刘队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抽不抽烟。
“戒了。”
王辑回答,他记得自己苏醒的时候,桌子上是有香烟的,所以说戒烟的话,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拒绝方式。
“哼。”
刘队勉强笑了下,神色依旧很凝重,他知道王辑是在胡说八道,只是现在他没有心情去和打杂小子胡闹,拿出手机,他翻出了短信放在王辑眼前:“你接到这个短信了吗?”
“接到了。”
王辑回答。
“全世界的人都接到了。”刘队苦笑着摇摇头,感慨道“这得是多厉害的技术力量才有这样的传播能力啊。”
王辑没回答。他不认为这单纯是技术力量的事。会议还在继续,被刘队称呼为小柳的女警员念着卷宗,表情认真地讲述了整个棘手案件。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公元2017年8月29日傍晚18:30分,地点在火山风景区南林住宅小区,嫌疑人姓名张倩霞,女,三十二岁,疑似精神病突发,要杀死其年龄十一岁的儿子,在丈夫李克云的阻拦中用冰锥刺死丈夫,在追其儿子时,被呼喊惊动赶来的邻居所制服,目前嫌疑人已经被抓捕,现场发现大量疑似蜘蛛网与节肢动物留下的痕迹。”
“第二起案件发生在8月30日凌晨五点,地点在火山风景区北宜小区,嫌疑人姓名白歌,丈夫车祸身亡,只有母子一起生活,案发时邻居听到其子呼救声,等到左邻右舍闻声赶来时,嫌疑人已经杀死独子,现场狼藉不堪,同样有蛛网等节肢动物痕迹。嫌疑人在审讯中已经暴亡,死亡原因目前正在检验中。”
念完之后,小柳的前胸有些起伏,她忍着恶心将ppt放开,给会议室中的众人播放了凶杀现场的照片,场面血腥,小柳的俏脸煞白,忍不住想要呕吐,最终,她将遥控笔给了旁边的人,自己坐下后不再看ppt。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脸色凝重。
连续两起这样的恶性案件,其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他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这种案件最终肯定会成为鬼怪传说。
刘队磕着烟灰说道:“市里现在流言四起,已经给这两个案件起了名字,叫做献子案,就和恐怖了一样,现在家里有孩子的,哪一个都是人心惶惶,到处都在买杀虫剂,谣言四起,说什么火山里爬出了蜘蛛怪……对了?老李怎么样了?”
老李是和刘队一起审讯犯人的审讯员,局里的老人了,就在刘队出去喝口咖啡的功夫,嫌疑人突然暴死,审讯员老李猝不及防受到了不明的刺激,现在精神恍惚,状态很不佳。
“正在休息,稍后心理评估人员就回来。”
一个警员答道。
刘队按了烟头,吩咐道:“审讯记录就在桌上,小柳,你给他们传看一下,还有我的那个笔记,那红笔划线的那一部分,那是我今早调查走访拿来的资料。”
“是。”
小柳站起来,拿过审讯的卷宗给别人,还有刘队的笔记对照着上面的红笔划线部分念了一下。
“两个嫌疑人在一家食品公司工作,两人最后见面是在5月11日公司组织的野餐,之后休假后都在家中,没有再见过面,两人平时生活简单,没有参加过任何非法集会,12日上午,食品公司组织野餐的地点抚和山林公园已经被市国家生物科研部门隔离,正在山上做生物采样调查的研究工作。案发时,两地都有邻居发现一种粉色的气体出现……”
王辑在一旁静静听取会议,通过当前的信息采集,他有了新的推断。
首先,梦魇编织者应该是类似于蜘蛛的节肢动物。生物的行为一般都为两种目的,一是生存,二是配种。现在警局所疑惑的案子,应该就是与梦魇编织者的生物行为有关,毫无疑问,这种生物行为是会对人类产生威胁的。
“原因待定,梦魇编织者第一次编制谎言的时候因为有丈夫的阻止,导致这种有利于梦魇编织者的杀子行为没有完成,动物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目标采取杀戮,该生物的杀戮行为则很特殊,必须来完成类似宗教形式的杀子。如果是捕猎行为的话,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耗后它就会重新出现,如果是为配种生产的话,它或许会有很长世间不会出现,但这种生物下次再出现的话,造成的事件对于人类而言应该是灾难级别的。”
王辑自己做出了推测。他认为如果是后者的话,已经不止意味着种子的萌芽,还意味着散播。
“最后,梦魇编织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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