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院长才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原来如此。所以……你就因为这才走上了法律的道路?”凌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在我看到我爸爸被带走,被判刑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洗脱我爸爸身上的冤屈,所以我一定要走法律行当,我一定要去当警察,找到证据救我爸。那个时候我也恨
透了当时判我爸刑的那个法官,觉得天底下的法官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当我去监狱看我爸的时候,我爸却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叫我不能憎恨法官,反而,要我看清楚法官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工作。”
“一个无能的,先入为主就在心中下达判决的法官,最后所导致的结果就可能是无辜的人蒙冤入狱。我爸爸只不过是一个个案,但如果这样的糊涂法官变多了,又会有多少蒙冤入狱的无辜人?”“既然我想要走法律的道路,那为什么不成为一个最后的守门员呢?争取做到不让任何一个人蒙冤入狱,不要让我爸爸身上的悲剧在别人身上重演。这样,才是对那些无能法官,只懂得僵硬法条的法官,以
及完全不能自由心证的法官最好的报复。”
听到这里,老院长不由得脸上浮现出崇敬之情,连连点头说道:“您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凌峰:“一个保安公司的保卫科科长。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他以前参过军,是一名老军人。现在在乡下退休享福。”
老院长再次点头道:“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同志。我真想什么时候登门拜访一下。”
凌峰:“所以,院长。您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无非就是要我放弃这份管辖权。但是您应该也知道,一旦管辖权交给米达可西亚,那么他们对嫌疑人蜜糖的审判就只会有一个结果。”
“可是反过来想想,院长,您难道不也是主观上认定了蜜糖肯定就是杀人凶手,才要我移交管辖权的吗?”“在没有经过任何的审理之前,在没有听到辩护方的辩护之前,甚至在没有看到全部的证据,在没有听过犯罪嫌疑人自己的辩解,在没有经过许许多多法定的,用来保障嫌疑人证明自己无罪的程序之前,我
们这些法官就已经在心中认定了她就是个杀人犯。那么,我和当年判了我爸五年有期徒刑的法官又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把那个法官是亲自判,而我,是交给其他国家的司法机关来判。”
老院长不说话了,他起身,再次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小庭院。过了许久,他才回过头来说道:“那么,你是相信她是无辜的了?”凌峰摇摇头,沉稳地说道:“我不知道。她可能真的杀了三个人,罪无可赦,也可能这里面有什么疑问。事实上,您要我现在给出她可能没有犯罪的证据我也一条都提供不了。我唯一能够坚持的,就只有‘不
用主观判断代替客观证据’这一点而已。”
“所以,院长,我恳请能够留下这份案件的管辖权。就算……是我这个不听话的学生的一点自作聪明吧。”
老院长,喝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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