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色的夏会长不太一样,吴老爷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敛财。
在他看来女人的作用就是为他传宗接代,所以他宁可要一个见识浅薄,出身不高,好掌控的孙姨娘。
也不会去娶一个,像是叶凌芳那样可以跟自己打擂台的女强人。
当然了,叶林芳那样的人也看不上他,因为这位吴老爷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油嘴滑舌,行事刁钻。
当初也是靠着甜言蜜语才哄得吴夫人的家族,将她下嫁给自己。
而夏家当初该说不说,条件要比吴家好一些,最重要的是夏会长的人品相貌那个时候还是挺能打的。
但是现在的吴老爷跟年轻的时候没法比。
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再加上整日都要应酬、钻营,所以他整个人的面相,跟年轻的时候相比有了很大的一个变化。
年轻的时候尚且还能称得上一句俊朗,但是现在只剩下了眼下那乌青色的眼袋,以及松垮的皮肉。
男人的花期实在是太短了,尤其像是吴老爷这种,整日里都要想方设法地算计,每天恨不得枕着算盘睡的人,更是老得比平常人都要快上许多。
而吴老爷这个人生平的第一大爱好不是吃喝玩乐,而是每天都要把自己的家产仔仔细细地算上一遍,甚至连一分一厘都不愿意错过。
就这么个家伙。
骨肉亲情,夫妻之爱对他来说都不如他床板下面的银子重要。
而听到管家的话,正准备再算一遍自己手中钱财的吴老爷,有些不满地把自己的房产的契银票,又放回了盒子里,然后把盒子藏在了床下的机关里面。
他最讨厌这个时候别人来打扰他。
所以哪怕是他最信任的管家,进来之后也得了他的一句骂。
“你叫什么叫,被鬼追了?都应该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会做事?”
啧,要不是这个老家伙用着还算是便宜,他早就把对方撵出去。
管家哆哆嗦嗦,也没敢耽误,把那个人带来的消息告诉了自家老爷。
“什么?”吴老爷猛地瞪圆了眼睛,从椅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得在屋里面来回踱步,狠狠地骂了几句孙姨娘的愚蠢。
“您现在就算是骂死姨娘也没用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难道您忘了,夏会长前一阵子刚找过咱们的麻烦,要是让他知道他女儿被咱们扣下了,那后果......”
结果,“啪”的一声,这管家就挨了一个大嘴巴。
吴老爷气得头晕眼花,最后只能坐在椅子上。
“老子当然知道后果!这个蠢货,都是一群蠢货,身边就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们,罢了罢了,赶紧套车!”
“哎哎!”
管家不敢再耽误,捂着自己的脸就张罗车马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吴老爷才从东倒西歪的马车里面摔下来。
他现在觉得头昏脑涨,就连地面都觉得软绵绵的,没半点清醒。
没办法,吴家的马车只看重速度,压根就没考虑,坐在里面的人会是什么感受。
从前吴家母女出行的时候,都是用她们自己的车马。
而吴老爷时常为她们的车马费而觉得心痛,现在轮到了自己,他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妻子的车马也抢过来好了。
但他却忘了,就在他夫人过世的第二日,他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车夫还有夫人的那些奴仆们给发卖出去一大半。
等到了园子,他刚进入待客厅,就看到好几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边悠闲地品着花茶,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而他的那个蠢货孙姨娘,则正是被五花大绑着趴在地上哭呢!
孙姨娘看到自家老爷终于来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哭泣。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他们简直是要杀人了啊!”
吴老爷气得胸口疼,这个死女人哭什么哭!叫什么叫!没看到他都没办法收场了么?
但是,在夏家小姐面前,他还是想维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于是只能端起了虚假的笑容,对着夏无夭说道:“那,那个,无夭啊!你瞧你来这边玩,怎么也不跟你吴伯伯打个招呼,我好交代他们好好招待你啊!”结果,夏无夭只是露出了一抹冷笑,说道:“我哪里敢惊动吴世伯呢?知道的是说你跟我父亲有旧,所以想来好好招待我。若是不知道的,只当是你背后嫉妒我们
夏家,所以想朝着我下黑手呢!怎么,吴世伯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若是如此的话,那吴世伯可是选错了人,我们夏家人从来不受别人要挟。更何况要挟我的人还是世伯的一个妾室,呵!看来世伯当真是瞧不起我们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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