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虎醒来的一瞬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猛地坐起来的他环视周围,却发现目之所及的不是猩红的地狱,而是洁白的墙壁。自己身旁的心率仪发出规律的声响,窗外半月型的月亮将月光洒了进来。他的一只手上打着点滴,而自己的断臂处也已经被细心地做了处理,老虎尝试活动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里是???????”老虎一边问着自己,一边将手上扎着的针头拔了下来。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绝对不是他的地盘。
而就在他拔掉针头,想要下床的一瞬间,他却猛的瞥见了缩在病房角落里睡觉的人。
黑羽毛。
他那熟睡的脸在洁白月光的映照下竟然有着一丝恬静,那头金色的长发垂了下去,在他的胸前,抱着一把格洛克手枪。
老虎愣了有那么几秒钟,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眼神冷了下去,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轻轻地把插在点滴瓶里的输液管给拔了出来,输液管最前端为了便于插进药瓶中,设计成了塑料做的针管型。他拿着这间病房里面唯一能找到的武器,轻轻地下了床。
然而,就在他下床的一瞬间,他的脚突然一痛,空气中也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老虎低下头,才发现床下阴影里面撒着不少碎玻璃。而这一丝丝的声响也把熟睡的黑羽毛吵醒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哟!你醒了老虎!”他摆摆手,打招呼道。
老虎猛地冲了过去,将黑羽毛扑倒在地,手上输液管猛地扎向了黑羽毛的眼睛。黑羽毛连忙握住他的手,一旁的心率仪因为连接的中断而发出刺耳的声音。“喂喂喂!这是对于一个照顾了你三天三夜的恩人应有的态度吗?”
“我只知道,对于一名杀了我兄弟的人,我巴不得他下地狱!”老虎大吼一声,也将那只断臂压在了手上。黑羽毛一脸的不耐烦,猛地将他的手撇在了一边,然后脑袋猛地一抬撞在了老虎下巴上。老虎被撞得一蒙,黑羽毛趁机一拳打在了老虎脸上,将他打在了一旁。
“老板都嘱咐过我了,说要照顾你这个病人。但你算怎么回事啊?上来就想杀我?我知道你那些弟兄们死了很难过,可杀人的是另一个人又不是我!真正杀掉你们兄弟的人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就好好地躺在那里,然后等着我老板过来问你话。只要问完话,以后你想死死想杀人杀人想干啥干啥,明白吗?”
“三年前,在索马里,一辆火车上,你还记得你做过了什么吗?”老虎捂着出血的嘴,回过头来用血红的眼睛瞪着黑羽毛。
黑羽毛一愣,想了想,三年前他的确和少年去过索马里,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但那只是为了一单任务,那里有一伙儿海盗做的太过火,惹到了不该惹的公司,所以就让他们出马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大概吧没做吧。
“是指我坐车没给钱吗?”黑羽毛挠着头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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