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修补和研究,但这些都是技巧性的东西;你是导演又有表演经验,你看待表演是从整体在看,是理论层面在看,比我们要看得远;而且我就算写出来,也很难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影响。你写就不一样了,你本身在全世界有很大的影响力,又教出了很多优秀学生,而且很多演员在你手中贡献了演艺生涯最佳表演。你写出来的东西会很说服力,会引发业界的关注,能够在世界范围内产生重大影响!”
郭珍在一边帮腔:“张老师,你曾经对我们说,连东瀛都有铃木忠志这样在世界范围内产生重大影响的表演训练法,而我们却没有。现在我们有了,而且我们的训练法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是更强。那我们就应该将我们的训练法推广出去,让它影响世界。!”
阎硕也道:“张老师,这事真的得你来,其他人写都起不到这个效果!”
北电流行的形体动作训练法是张然开发的,如果有可能,他当然希望在全世界推广开。他沉吟了一下,道:“你们的话有道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接下来我有一部很重要的戏要拍。这样吧,等这部戏完成后,我可能会回学校重新做老师,到时候我再写吧!”
郭珍和阎硕听到这话,异口同声地道:“张老师,你是回北电,还是亚影啊?”
张然轻笑道:“当然是亚影了,我在北电只是个教授,在亚影可是院长。北电虽然学校很小,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少;亚影就不一样,遇到看不惯的东西,我可以管。当然,要是北电有谁欺负你们,一定要给我说,我肯定杀回北电,给你们出头!”
李心悦他们听到这话心里暖暖地,看着张然,心想张老师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在北电没有人会欺负他们,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就连学校领导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张然是个很护短的人。
一顿饭吃得格外开心,也吃了很久,直到快十一点才终于吃完。
早上九点,张然带着刘一菲和景田到卖冰糖葫芦老人的家,取冰糖葫芦。
他们走进老头家的时候,老头的儿子和儿媳,以及孙子和孙女都早早等候在院子里了。他们听到张然要来买冰糖葫芦都特别激动,专门赶过来跟张然他们见面。当然,除了见张然这个传奇大导演外,最重要目的是跟张然他们合个影,挂在冰糖葫芦店里,作为宣传点。
张然他们没有拒绝,非常配合,跟老头一家人合影留念。
从老人家里出来的时候,张然他们三个都带戴上了面具,张然戴的是唐僧,刘一菲戴的是孙悟空,景田戴的是八戒。可惜张然只有两个徒弟,要是再有一个,让他戴上沙和尚的面具,就可以取经去了。
张然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的走着,远远看去还真有几分唐僧的感觉。刘一菲和景田则扛着一根很长稻草杆子,上面插着一串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她们扯着嗓子大喊:“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刘一菲这些年一直在坚持练晨功,中气十足,声音极具穿透力。景田基本功还可以,但和刘一菲相比,差距明显,而且她不是用气声,而是用嗓子喊。作为一个有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刘一菲就给景田上起了叫卖课,告诉她北平城卖冰糖葫芦的叫卖调有几种,每种的特色是什么,而现在又该用哪种。景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直呼师姐你太厉害了!
今天是大年初八,是春节后工作的第一天,很多人都上班去了。胡同里特别冷清,半天也没一个主顾。景田没想到卖冰糖葫芦这么难,就提议去公园,或者其他人多的地方卖。刘一菲不同意,她喜欢在胡同里穿行的感觉,坚持要在胡同里卖。
张然觉得按现在的状态,两杆子冰糖葫芦肯定卖不完,就道:“我们找个热闹一点的胡同吧,那种有游客的胡同,听说南锣鼓巷现在挺热闹,就去南锣鼓巷吧!”
景田大声叫好;刘一菲也同意了。于是,三人出了胡同,上了汽车,直奔南锣鼓巷。
张然以前经常到南锣鼓巷来,张子辰他们的话剧团就在这边,而且中戏也在这边。在张然记忆中,南锣鼓巷是一个特别有生活质感的地方。早上这里能听到中戏的学生练晨功的声音,中午从这里经过,经常能从某个窗户里传出京剧唱腔。而夏日傍晚,胡同两侧坐满了乘凉的男女老少,小板凳上摆着茶壶茶碗,人们享受着清爽的小风,聊着国家大事和家长里短。
现在南锣鼓巷热闹了很多,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两边都是创意的酒吧、纪念品商店,以及各种小吃店,让人眼花缭乱。
不过张然却感觉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记忆中的南锣鼓巷消失了。
景田和刘一菲到没有张然那种怅然若失地感觉,扯着嗓子大喊:“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