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何的善心都不可取,都会导致更大的祸端。
与其隐忍,任由事端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倒不如一开始就果断的将之掐灭!
事后自己想必是要被人泼脏水的,什么‘跋扈’,‘残害学子’,‘迫害清流’等等,可嬴冲对自己的名声,就从未在意过。
王承恩亦无推托之意:“咱家这就去处置此事!”
这位抱了抱拳后,就匆匆离去,此事本就是绣衣卫疏忽的过错,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亡羊补牢的方式,来尽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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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雄,高顺与胡大海,汤和四人,准备从南门出城,返回军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街道上,那沸沸扬扬的一幕。数千国子监的学生,一边高喊着‘诛除****’,‘讨伐朝奸’的口号,一边浩浩荡荡的,往皇宫方向游行的一幕。
可能是看见了他们身上的禁军袍服,那人群中,顿时有数百人汹涌群聚了过来,试图将他们围住。
不过在场四位,皆为九阶武修,又都是果断刚毅,悍勇绝伦之辈。华雄首先就悍然出手,一刀斩出,劈在了身前地面。瞬时无数碎石纷飞,使那些学生奔行之势为之一窒。
而后四人互相配合,以墨甲刀刃逼迫,使周围之人不能靠近。合力突围,退入到了一条小巷之内固守。
“有些棘手!”
汤河一身半甲,枪势扫荡,遮盖住了前方十丈地域。他出手虽留有余地,却依然令身前数人血光迸现。也使后方更多人,不得不仓皇退后。
可汤河的眉头,也在此刻微微皱起,眼中现出烦躁担忧之意。
一方面是因自己击伤这些学子,可能为武安王带来麻烦;二则是因之前武安王的军令,他可没时间继续呆在这里,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耗着。
且随着时间推移,对面这些人的神色越来越是激动昂奋,迟早会出事不可。
汤河并不畏惧,哪怕这国子监学子,不乏实力不弱的武者玄修,而那几位国子监的师范中,更有一名天位存在。可真要全力突围的话,汤河自信以他们四人之力,定可安然脱身。
可如此一来,难免伤亡。
“如到不得已之时,我等怕是别无选择。只能想办法,看看是否可从东面的宅院逃离,或可少些杀伤。”
“一群不知死活之辈。”
华雄亦是一声怒哼,目透戾容:“依某之见,不如直接杀出去了事!在这里拖得越久,越是麻烦。”
胡大海却另有见解,哈哈大笑:“华兄之言,未免戾气太重了。需知殿下他可非会是昏庸之主,岂会受这些混账孺子所挟?吾料最多半刻之内,我等必能脱困。在这里呆上半刻,又没什么紧要。”
汤河若有所思的斜睨了胡大海一眼,心想这位,倒是个外似粗豪狂放,其实心思缜密之人。不得不承认,这位说得极有道理。
自从十宫大比,他们投效武安王府以来,那位武安王殿下在人前展露的形象,一直都是英武果决。即便偶尔意气用事,却更使人感觉佩服亲切。
在这个时候,那位怎会受制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
摇了摇头,汤河又看高顺:“高兄,你意如何!”
要说这里的三位同僚中,最使汤河忌惮的,就是眼前这位了。
华雄的性情的确狠戾,可这位很多时候,也就只是口头说说而言,并不打算付诸于行动。可这高顺,虽是一样不发,可此时出手最狠的,就是眼前这位。
每一枪,都毫不留情,直接将这些学生当成生死大敌般,猛力的刺杀。好几位学生,直接就被他当胸捅穿。
好在国子监有几位玄修在场,勉强保住了这几人的性命
在汤河的眼里。这位就是一头不叫的凶狼。
高顺却是神情淡淡:“胡兄说的颇有道理,我等再等等无妨。实在不行,那就杀出去”
正说着话,四人就听到远处一阵阵墨甲奔走声传至,而后又是一阵阵怒嚎与惨呼声响起。前方的人群,也忽然慌乱起来。后面的部分,已开始往外奔逃。
四人仔细倾听,就只远处的正街之上,传来阵阵大喊。
“绣衣卫拿人,无干者抱头跪地!”
“国子监聚众闹事,奉武安王殿下之命,捕拿国子监主簿司徒麟等一干乱党。”
“所有国子监学子听清,王大使有令,今日胆敢顽抗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