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教学楼那边走去。
陈铭也没有多想,思索着今天要完成的翻译任务,于是他拽紧了包里的校卡,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学校给教师配备的校卡还真是很好用,除了吃饭便宜之外,借阅任何书籍都有绿色通道,包括那些已经可以进国家文库的那些残破古籍,这些文物级别的书籍,对于自己的教师团队设置零门槛,这也是一所大学的气度。
陈铭还是跟往常一样,找寻着可以用来翻译自己手中这本原版手抄残本的典籍,这些古籍都用着古朴的书签贴来区分,而且楼下用来查书号的电脑上面是找不到这些书的,也只有陈铭这种学校教师凭借身份卡可以进来。这些古籍的书签贴在书衣左上方的长方形纸条或丝条,标有书名。有时藏家也会在此写上自己的堂号,以标明所有。亦有找名家书写书签者,往往落款书为某某题签。书根书册最下端的侧面部分,刻本常在此印书名、卷册数,也常被收藏者题写书名、卷册数、卷册顺序,以供检索。
这些古色古香的古籍的味道,很是特别。
“这么多书……就是一辈子也看不完啊,哦不,不止一辈子,可能几辈子都看不完,天啊,简直眼花缭乱。”陈铭环顾四周,瞬间有些迷失方向的感觉,因为目光所及之下,到处都是各个朝代的古籍,虽然不知道真品的古书有多少,但光是这个架势,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
历朝历代太祖开创盛世王朝,文治武功,编撰大典,今日亦然,穷极上下五千年,多少文字,多少古学,多少精神的传承,说也说不尽,陈铭在这个时候,才会感慨于自己的渺小。
不过,感慨归感慨,他还是得继续查阅他所需要的文献的。
再往深处,有些书上面已经有些许灰尘了,一看就是平时罕有人至,书里面也渐渐生出了书虫来。
而这时候,陈铭的目光却落到了一本满是灰尘,连封皮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古籍上。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本古籍的风格,跟他手上这本手抄残本的装订颇为一致。
根据陈铭这段时间的了解,他手里面这本古籍的装订方式,属于典型的梵装。
而现在,这里的这本古籍,也同样是这种古朴的装订方式。
梵装是古印度用梵文书写在贝多树叶上的佛教经典所采用的夹板式以绳穿订的装帧形式。隋朝杜宝《大业杂记》中说东都洛阳的“承福门即东城南门。门南洛水有翊津桥,通翻经道场。新翻经本从外国来,用贝多树叶。叶形似枇杷,叶面厚大,横作行书。约经多少,缀其一边,牒牒然今呼为梵”。
梵装在敦煌遗书中出现多件,国家图书馆所藏敦煌遗书中,有一件唐写本《思益梵天所问经》,麻纸书写,长条形似仿贝多树叶,其装帧是典型的纸书梵装。
这种独特的装订方式,使得陈铭第一眼就从众多典籍之中找到了这本书。
陈铭将其抽出,然后拍掉灰尘,如获至宝,将书页翻开来,果不其然。
其中的的诸多文字,跟陈铭之前所翻译的文字非常相似,有的字体近乎于一致,也就是说,陈铭大体是可以看懂其中的部分内容的。
而粗略阅读一番之后,陈铭断定这是跟手抄残本“玄虚”第三章“理气”极为相似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