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子上吊死吧?”
黑暗中,金海涛半晌没有吱声。
金夫人沉着气等金海涛的答应。
就在她以为金海涛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金海涛突然开口道:“金宵和李谦的关系很好,除非李谦兵败被杀,不然总有他一碗饭吃。何况,他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你不记得了?当初我们给他写信,他居然敢答应向李谦引荐我,可见他在李谦面前很体面。”
可万一赵啸败了呢?
金夫人怒气冲冲,话到了嘴边还是理智的咽了下去,改为柔声地道:“我这不是担心大爷吗?两边打起仗来,他应该是最为难的了!”
如果因为金海涛一封语气不详的信而让金宵被李谦猜疑,那她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金海涛没有猜到妻子的心思,可也没有想到过去求从前被他严格要求,之后又被他忽视的长子,叹气道:“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万一不行,你就让我们家小六去投奔他哥哥吧!”
这话说得金夫人毛骨悚然,猛地坐了起来,厮声道:“这话怎么说?”
金海涛可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这还没有开始就先气馁了,可见他并不看好赵啸的能力。
“你也不用一惊一乍的!”金海涛幽幽地道,“若是论行军打仗,这世上能和李谦比肩的不多,可有些事不仅仅是会打仗就行了的。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就好。”
什么是我们的事?
金夫人很想问一句。可刚才金海涛对金宵的态度让她心里的怒火像燎原野草,半晌都没有办法熄灭,金夫人怕自己生气说出什么覆水难收的话来。等到她心情平静下来,金海涛已沉沉睡去,换来金夫人在黑暗中咬牙切齿、辗转反侧。
此时的赵玺,也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没有办法入眠。
他发现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他不应该就这样把诏书送到李谦的手中的。
现在事情完全暴露了,他要是不承认诏书是自己写的,李谦就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把他救出去。可他若是承认诏书是自己写的,又怎么跟赵啸交待呢?
他应该找个人好好商量商量的。
赵玺很后悔赵啸要杀杨俊的时候他没有阻止住赵啸。
如今高岭和杨俊都不在了,他身边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更不要说给他出主意的人了。
他要不要逃到鸡笼山上去?
可就算是他逃到那里有什么用?
没有卫所的将士护着他,赵啸还不是想把他怎样就怎样?
赵玺有点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杀了皇长子。不然赵啸不可能这样的隐忍,知道他悄悄地派人送了勤王的诏书给李谦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冲进宫里和他理论。
也许,这也是个机会!
赵玺在心里盘算着,第二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眼下一片青黑。
赵啸站在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把赵玺的面色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心里冷笑。
赵玺的经历让他装聋作哑之余脸皮厚到了普通人无法比之的地步——整个大早朝,他一句关于诏书,关于李谦带兵南下的话都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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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晚上的一晚要到十一点左右。太晚了,大家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