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下人们便又信了几分,知道莲姨娘确是自小丧父,连唯一的兄长也不知所踪,家里便剩她和她娘两人柔弱女子。一时院子里围着的下人们,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莲姨娘,到真相信那道姑胡谄的话了,喜儿又气又急又慌,莲姨娘若被泼上了这样的脏水,那在府里便无立足之地了,这道婆是要害死姨娘啊。喜儿的眼睛刀子般盯着江道婆。
可恨青儿和欢儿又不在,她不由望着沈清莲唤道,“姨娘”在喜儿心中,姨娘一定有法子的。姨娘虽一向柔弱,可却能把所有困难都迎刃而解的能力。
沈清莲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唤,对周围众人异样的眼神,也视若无睹。她只定定的盯着江道婆,良久问道,“你方才说,你是来救侯爷的,你真能救他?”江道婆被她那锐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面容极快的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想到那托她办事之人给的丰厚银两,还有许诺事成的银两数目,那可是够自己一辈子花用的银子。
思及此,江道婆有些慌乱的心便又定下来了,面上也恢复了莫测高深的模样,便装模作样的端肃着面孔道,“那是自然,我江道婆既是能找出你这不祥之人,便自然有法子救贵府主人。”
“真的。”一旁的外院管家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忍不住抢先问道。“自然是真的。贵府若是能听我的话行事,过不了两天,贵府主人必定能安然无恙的醒来。”江道婆言之凿凿道。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江道婆居然能夸下如此海口,肯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这下府里的下人对江道婆的话已是深信不疑了。
管家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便是站在那里也美得像一幅画的莲姨娘,自从她入府,自家风流不羁的侯爷视府里女人如无物,只独宠她一人。可谓是宠溺之极,可现今侯爷莫名就染了怪病,若是侯爷有个万一,只怕府里大多数人都要性命不保。不管此事是否真与莲姨娘有关,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了,只要能把侯爷救醒,到时侯爷若要怪罪,自己也只是忠心为主,更何况还有表小姐这未来主母。
他想起昨日表小姐找他说的几句话。在管家私心里,表小姐才是侯爷将要明正娶的妻子,将来她生的孩子才会是承继侯府的嫡子,妾室便是再宠,也只不过是个玩意,不必过于当真,往常他就觉着侯爷对莲姨娘这个妾室宠得过矣。他虽对赵锦凌忠心,可打心眼里却是轻视莲姨娘这个妾室的,所以江道婆的话一出口,他的关注点却是侯爷有救,至于江道婆说莲姨娘这个不祥之人会怎么样,他是一点也不关心。
很快他便收回目光,真接对江道婆说道,“只要能救下侯爷,我们府里定按你的吩咐行事。”江道婆一听大喜,这事轻易便成了,她颇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莲姨娘,说道,“先得把莲姨娘遣出府。”喜儿急得张口想骂,可对上管家凌厉的眼神,也只得咽下未出口的话,她转过身,眼泪汪汪的望着一直静默不语的莲姨娘,莲姨娘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却任凭这个装神弄鬼的道婆,在这里抵毁她。
姨娘可知道若是被遣送出府再想回来便难了。沈清莲如何不知喜儿心里在想什么?又如何不明白今日江道婆的这一出,是有人顾意来针对自己,甚至她比喜儿看得更明了透彻。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由她们抵毁自己。
现在想来,从侯爷莫名昏迷开始,便是有人刻意使的诡计,到江道婆的出现,到如今要遣送自己出府,真是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而且侯爷只怕不是得的怪病,而是中了毒,这说明害人之人,是精通用毒的高手,甚至连御医也诊断不出来。
不过看了江道婆这出戏,沈清莲也算是看出,害人的人只是针对自己,并不是想要害侯爷。所以自己只要趁了那害人之人的心,她们自然会给侯爷解毒救下侯爷。
若不然,沈清莲还真担心,没遂了暗害之人的心,到时惹恼了她,不给侯爷解毒,可如何是好?所以她如何会为自己辩解,便她们要更严厉的对待自己,自己也得坦然受之,也算是回报侯爷对自己的一番情意。沈清莲垂下眼帘,掩下眼底的泪。
管家看了一眼到了此刻,面色却仍是岿然不动的莲姨娘,这时他对莲姨娘倒真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了,他恭身道,“还请莲姨娘回屋收拾一下,先暂到城外的庄子委屈些时日,待侯爷醒来,再做定夺。”沈清莲只微微颔首。
一双眸子便直直的落在江道婆身上,疾言厉色道,“我今日愿意出府暂避,并不是相信你说什么,我是不祥之人的无稽之谈,而是因你说,你能救下侯爷,所以最好你真如你自己所说,能救醒侯爷,否则,若这话只是你的大言不惭,那你便也别活了”
江道婆对上沈清莲仿佛能看透自己心思的锋利眼神,又这样一番疾言厉声的话,只觉背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心里暗想,没想到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子,那眼神那语气,真个令人惧得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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