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少腾一下坐起来,大脑乱的如同一锅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跟她上床了!他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情,不过毫无头绪,昏迷之后的事情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只是模模糊糊觉得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贴住自己,很受用,于是很自然地把东西抱住,美美的睡了一觉。
杨春也醒了,侧起身看看陆言少,说道:“你醒了?”说话间脸上还带着酒精作用下的潮红,宛若一朵盛开的桃花。她刻意用手掩住胸部,虽然是在遮掩,却给陆言少起到了引路的作用。陆言少的眼睛下意识往那地方瞄了几眼,顿时心神大乱。他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想些另外的事情,比如刚才看的那场足球赛。把自己想象成在球场上飞奔的球员,在观众的山呼海啸中满场飞奔。
杨春没有给陆言少太多的想象空间,半个身子钻到他怀里,柔软的身体摩挲着他的神经。陆言少彻底缴械,饶是他定力再好,终究是一个正常的人。此刻他真的成了一位球员,在一片陌生的比赛场驰骋。不过他完全是一位新手,动作生硬怯手怯脚,每一个动作都完成的不到位,跟队友的配合更是无比生疏。空有一块好球场,球员的技术却太糙。
此刻陆言少的心是急躁而激动的,总想着射门得分,皮球却总也攻不到对手的禁区。他想成为比赛场上的英雄,马拉多纳式的英雄。可是越这样想动作越不到位,最后只能缴械投降。陆言少很沮丧,只好等中场休息之后再战。
下半场比赛开始,陆言少明显进步了,无论是带球、停球还是控球,都比上半场进步很大。杨春既当教练又是队友,积极配合他把比赛进行下去,经过几个回合的攻防,总算进球了。那一刻全场沸腾了,陆言少做出各种各样的庆祝动作,杨春紧紧拥抱着他,庆祝比赛胜利,气氛达到了高潮……
胜利的喜悦带来的是无限的倦意,所有烦心事暂时抛到脑后,先舒舒服服睡一觉再说。杨春以教练员的身份给予他无限的关怀和温暖,使他舒舒服服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直到天光大亮。陆言少醒来的时候杨春还在睡,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枕边。他做贼似的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穿衣服,不过还是惊动了她。
“你要走?”她说。
“哦,是的。”他回答,不敢直视对方。
“我送你。”她说着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穿衣服,意在用行动缓和对方的紧张。
“不用了,我……我先走了。”他撂下一句话,逃命似的逃离小院。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他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学校的。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其实他早有预感,自从上次跟她单独相处之后,他就预感到他跟她之间有故事要发生。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后面的几天陆言少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惑:要不要对杨春负责。他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当然要为犯下的错误负责。可是他跟杨春之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他是如此,杨春想必也如此。要是这样的话也就不必负什么责任了,可是万一杨春要动了情呢?自己怎么办?
陆言少苦恼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把烦恼跟老二分享。段辉听完之后笑得前仰后合,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样一次就要负责?那我岂不是要负责很多次了?拜托,现在是21世纪好不好,思想不要那么僵化好不好。我就纳闷了,男女平等提倡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做不到呢。做一次没什么大不了,不要以为你在人家心里多么重要,你想对人家负责,人家还未必买你的的帐呢!”
陆言少愣住了,老二的话也有道理,不仅是有道理,而且是越想越有道理。“这么说不用对人家负责了?”陆言少很认真地问。
段辉也很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不用,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地球离开你照样转,别人离开你也照样活。”
陆言少放心了,这样最好,真要是让他负责的话,他真的不敢保证能负责一辈子。杨春这个女人虽好,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好在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没有找过他,陆言少彻底放心,专心致志准备即将到来的考试。
夏天是燥热的季节,即将毕业的学生们的心也是浮躁的,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七月的天气一样善变。
考试进行的还算顺利,尽管陆言少没看什么书,但是凭着天生对文物的悟性,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关。最后一个科目是实训课,各个实训课的老师联合出题,理论与实践并重,更突出文物鉴定的实战,也算创了学校教育改革的一个先例。
考试在学校的多媒体教室进行,学生们先抽签,根据签位上的号码确定考试顺序。陆言少抽的是45号,也就是说前面有44位同学,估计要等到中午才轮的上他。老大、老二、老四抽到的都是50号以后,估计得下午才能轮到。三个人也没等着,回去做着最后的准备。老大、老四还好说,总算认认真真上课,考试压力不大。唯独老二不行,现在连元青花的基本特征都不知道,一旦考试肯定找不着北。不过这家伙不着急,自然有自己的通过办法。
陆言少一直在教室外面等着,实战他倒不怕,关键是评委都有谁,万一碰上柳门卿,估计自己想不挂科都难。师父罗建须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评委一共有九个,每三个人一组,三个评委的平均分即为考试成绩。也就是说碰到柳门卿的几率有三分之一。
每次进入考场的学生是三个,分别进入三个不同的教室,当然考题也不尽相同。每一组的考试时间大概在十分钟左右。陆言少计算了一下,两个多小时以后才能轮到自己。索性先坐在僻静的地方歇一会儿。心里有些小紧张,恨不能马上轮到自己,越紧张越觉得煎熬,根本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