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不明白,但绝不愿意在看见白梨和陈王落得他爹爹的下场,她想起了昨日阿乾所说的那句。
就算是天命,也可逆天而为……
“蓝衣,吩咐下去,今日起,给白梨择婿。”
白梨双眼发白,愣愣说道,“君主,说什么?”
清袖一甩,她端坐于大殿中央,正经说道,“将东方国所有的美男子召集起来,三日以后,我要让白梨亲自择婿。”
“可是,臣……”
“难不成,你连君主的话也敢不从吗!”蓝衣说道。
她再也不敢说下去,只是仿佛泄了全身的气力,从大殿之中落魄而去。
蓝衣有些不明白,“君主为何要给白梨择婿?这陈王,难道真的不行。”
“有些人的心意,无法改变。有些人却到死也明白不了自己的心意。”
蓝衣低下头,“蓝衣明白了,会立刻去办此事。”
……
大概到了正午,陈宝宝又火急火燎地跑到他的房间。这三番五次的进进出出,宫人们早就窃窃私语着,说是太上皇男风之癖好未除干净,这回倒好与陈国的君王斩不断情愿。
“公子,要不我请他出去?”
他躺在榻上,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拂袖到,“也罢,让他进来。”
“是。”
陈宝宝眉头紧锁,一进来就喝了一大壶茶,啧嘴说道,“爽快!”
“你很渴吗?”
陈宝宝坐于他床边摇头,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在报复你。”
“哪个女人?”
“还能有谁,东方清浅呀!”陈宝宝勾住他的肩,小声说道,“她下令说,要让全城的美男子赴宴,这分明是看宫中少了两个公子,给你找小六小七呢!”
“挺好。”的确,他排行第五,往上桃夭和青竹又是废物,在这宫中可谓是为他独大了,他要担心什么。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陈宝宝的样子确实才算是担心。
“那你……这么担心干嘛?”
眉头立即一舒,陈王变脸也变得极快,“本王何来的担心,只是为你不平罢了。”
“哦?”玉乾更好奇了,“倘若真是如此,大笑着嘲笑我将失宠,倒像是你会说的。”
“你还真明白。”陈王失落地将双腿盘起,“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分明那个白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为她择婿设宴,我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安呢?”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陈王摇头,“还是说……”玉乾双眼一亮,期待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她下了什么咒……对嘛!这女人本就是个神棍,整天奇奇怪怪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定是这样,让我坐立难安!”
玉乾嘴角尴尬一笑,想不到,陈王还真……还真是性情中人!
不过,清浅此番的设宴,真正的目的他已然猜到了。大概真是昨日的那话,她听进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