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不住的脂粉味,她都还习惯着。
风尘再三嘱咐,一有事就扔杯子为号,他便会冲进来救他。
而方才的那个蒙面男子也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推开门,那李员外大概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看着有人进来就饿狼似的朝她扑来。
她挥袖一躲,关上了门,看似这李员外不足为患。
“李员外,喝点茶吧?”她将醒酒药放进了茶罐里,只可惜,李员外仍旧不领情。
“喝什么茶!老子!老子要喝酒!”他身子一倾,压在酒桌之上,碗碟碎了一地,而他却如同死猪一般。
“李员外可听说过,最近玉都城的连环凶杀案?”
他鼻子一拱,随即一个转身扑来,“美人好奇这个干吗?”
“听闻这凶杀案的凶手还未落网,李员外难道不怕吗?”
他的目光聚在一起,又散了开来,依旧是醉酒的状态,根本说不明白任何事。
她顺势拿起一旁的铜盆,朝着他一下泼去。
这突如其来的透心凉,倒是让他浑身一哆嗦,顿时酒醒了大半,“你疯了!敢泼老子?”
指尖飞出几根银针,恰好落在他的发髻之上,“劝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下次就是脑袋了。”
李员外身子缓缓平和下来,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你……不是这儿的花魁?那你是谁?”
“还是方才那话,连环凶案的凶手还未找到,李员外,难道不怕吗?”
“呵~”他笑道,“老子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要来杀我?”
“李员外现在不怕,大概不知道死的那些人是谁吧?”
“怎么?难不成,还是老子的亲戚不成?”
清浅嘴角一勾,“放心,不是你老子。只不过,一百多年前的灵山军,不知李员外是否听过?”
他眼神中闪过的一缕不安,很容易被人看出,支支吾吾,“灵,灵山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可我听说,这连环凶案的死者都是灵山军的旧党,你说,李员外您会不会也……”
“别胡说!老子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李员外是否承认,其实这并不重要。只是了解到他最近的情况才是能抓住凶手的线索。
“李员外故意隐瞒也无用,在那凶手的手上有一份名册,而这份名册之上已经有了李员外的名字。”
“你!”他那胡子一抖,“难不成,是你想要杀害我?”
“我没那么无聊。”清浅挥袖而坐,“好心提醒一句,那个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
“我凭什么信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以为说上这几句话,我就会当真?”
“不知天高地厚?”她扑哧笑出声,随即拿着银针朝着他的脖间划过,“我要你的命,很容易,但我更想看你被玉都的法律制裁。说吧,这几日,有谁来找过你?”
“我……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有什么与平常不一般的地方。”
李员外鼻子出着热气,短叹一声说道,“好像,有个蒙面的男子,看不清中长相,但最近,我总能见着。”
蒙面男子?清浅眉间一抖,难不成就是方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