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拍了一拍,回过头去,就瞧见小师兄扬着眉毛,正瞧着她。
“小师兄,我想进母亲的屋子瞧瞧,”霍绾君说。
“瞧什么?”
“我猜父亲一定是给母亲送了信来,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
“这是什么?”东闾方从怀里掏出一封竹简。
“?”霍绾君抢过竹简,打开来看,赫然是熟悉的字体,父亲的信,怎么到了小师兄的手里。
东闾方得意地咧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我方才在屋顶上,早瞧见你了,母亲和舅舅两人争执,没人留意,嘿嘿。”
霍绾君有些好笑。
东闾方竟然也会来这手。
“以前师傅的信简,我经常偷看的,”东闾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霍绾君顾不上说什么,迅速地看了一遍,脸色阴沉下来。
当日母亲和父亲和离,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如今怎么又要来抢弟弟。
“难道他就不能生儿子吗?”霍绾君气呼呼地将竹简丢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
串竹简的牛皮绳,“啪”地断了。
东闾方已经看过了,他并不能理解世俗夫妻之间的那份纠葛。
兽类最是简单,雌雄到了季节就会发情,生儿育女之后,就会自然分开。
像这样执著地争抢儿子,东闾方并不能理解。
好像当初分开来不要儿子有理由,现在想要儿子也是有理由。
不管霍光有没有理由,东闾方是舍不得将东闾明给别人的。
他好不容易才有个弟弟呢。
屋子里传来了东闾娘子的翻动声,“小师兄,快将竹简放回去呀,母亲在找呢,”霍绾君回过神来。
东闾方点点头,立即对着竹简点了点,心里默了个诀,竹简“嗖”地一声,不见了。
接着有听见东闾娘子说:“哎呀,找见了……怎么成这样了?”
师兄妹二人相视而笑,偷偷地溜出了正院,来到练武场,站着说话。
这里有着阵法,两人移动,就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母亲说求了朱安世,不知道朱安世去做什么了,”霍绾君浮躁地走来走去。
东闾方想了想,不知道那个颍川大侠能做什么。
早知道,在朱安世的身上放一张符纸,就可以追踪他的行踪了。
“父亲说正旦日要来参加五皇子封王的仪式,应当已经在路上了,”霍绾君想了想道,“母亲天天都害怕我做梦惹来灾祸,只怕心里有些犹豫呢,说起来,只要母亲和弟弟平安喜乐,弟弟姓霍还是姓东闾,我到并不在意,只是,弟弟年幼,父亲为人……我不会放心。”
东闾方点点头,他虽然不明白霍绾君为何担心父亲会不好好对待东闾明,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可也同意,霍绾君说的话,姓什么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自个在意的人能够平安喜乐。
两人在这里商议了半日,依旧没个什么头绪。
在东闾方看来,这事简单,若是霍光强求,他就将东闾明藏起来就是。
霍绾君搞不明白,霍光为何隔了这么久,又想起索要儿子,怎么又牵扯出来了狱中的外祖父,莫非又憋着什么大招不成。
说来说去,还是先看看,那位不得了的朱大侠,有什么法子。
院门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快快禀告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