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贤的脸色好看了些,立即点头,“到底是霍都尉比奴才明白,差点就上了宵小之徒的当了,这个世上总有些人沽名钓誉。当着阿贤的面说太子的不是,这不是指着和尚说秃头吗,阿贤一时意气,险些着了道。”
这一唱一和,将江充打得主意抖了个干净。
众人点头称是,的确,连名字都大大咧咧地报了上来,可不就是生怕名声传不出去么。
江充脸上的得意一扫而光,变得更加阴沉。
霍嬗身后的东闾方望了过来,神色不善,但并无动作,依旧跟着霍嬗朝一旁空出来的茶座走去。
江充却站在中间不走,冷哼了一声接话,“路见不平自然有人说话,我江充乃是赵国的侠义之士,岂是你们嘴中的宵小之辈。你们若是没有做下私斗之事,我怎么又会有此议论?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得先身正不是?难道旁人的议论都是空穴来风不成?”
霍嬗正准备坐下,听了江充此言,冷笑地道:“本侯和公孙舅舅有没有私自邀约相斗,你难道在旁边看着不成?我二人是朝廷命官,犯了条例,自有朝廷处罚,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管到了本侯的头上?说什么侠士,本侯身边便有大侠士,到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过你赵国大侠士江充的名头。”
江充言语犀利,口气狂妄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但霍嬗说的话,他又反驳不得,眼神变得更加怨毒。
东闾方叫道:“这是谁家的茶卢,天子脚下什么狗都能放进来狂吠不成?竟然放任这样的言辞,难道是心中对太子不满?”
既然江充喜欢踩着老虎的头显示自个的威武,那么就不要怪老虎亮出尖锐的爪牙。
茶卢的主人原本也在看热闹,听到此言连忙疾步走了过来,对着霍嬗赔礼。
“这位赵国人江充,小的也没有见过几次,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一晃眼,招呼不住,就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霍嬗冷声道:“若是我今日不来,阿贤今日不来,竟然不知道你这茶卢之内来喝茶的还有这样的人,明目张胆就敢非议朝廷官员,本侯和公孙舅舅都是朝廷命官,那里来的太子御下不严之说。言辞之中包藏祸心,你们竟然冷眼旁观。”
旁边喝茶看热闹的众人也慌了。
好好地喝口茶,竟然还能惹上这样的事情。
都埋怨起来了这个莫名起来出来的赵国大侠士江充。
牵马的大汉已经走了进来,此时揭掉了头顶上的毡帽,露出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大声道:“赵国的侠士江充朱某倒是不认识,但是挑拨赵国国王父子不和,又向朝廷揭发赵国太子*害得太子被废的江齐,朱某倒是认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江充的脸色变得死灰,桀骜的神色早已经不见,但依旧勉强支撑着出言询问:“你……你是何人?一派胡言。”
大汉朗声大笑,“江齐,你改名换姓,自称大侠,没有想到还有知道你老底的人在此吧,你在这里踩着太子府出言不逊,若有所指,是不是在赵国混不下去了,想到长安混个好名声,再搅得皇上父子生隙?敢做不敢当,朱某那一只眼睛瞧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