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这一阵子你安心在家,别出去惹事,”金日蝉这样吩咐金赏。
金赏和父亲一样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了然,点了点头。
上官家。
上官桀幸灾乐祸地和儿子分享这个好消息:“霍家要倒霉了,叔侄二人争妻,这可是真是莫大的丑闻,老夫倒要看看霍嬗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廷做官。”
和父亲的重点不同,上官安对霍绾君很是嫉恨,“儿子真是不明白,霍娘子相貌平平,家世不显,举止笨拙,究竟有何德何能得到昌邑王叔侄二人的青眼。”
若是能和这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欢愉一夜,便是死也值了,偏偏他们都瞧上了不起眼的霍绾君。
上官安愤愤不平。
上官桀冷笑一声,“你须知道,这是男人喜欢争夺的本性。若是一方拱手相让,另一方也立即觉得不过如此罢了。”
上官安恍然,心里快意,“看来霍娘子不管是跟了谁,都不会有个什么好下场。霍嬗还会因她牵连被皇上厌弃,去了一趟终南山,做了个什么梦,麻雀还是麻雀,变不成凤凰。”
上官桀哈哈大笑,“看来我必须写信告知霍太守,免得他被这个不孝女儿殃及,他多次写信向我表白心意,想从东海回到朝中做官。在一起为官这么久,怎么能不告知他?”
上官安重重地点点头,是该让霍绾君的父亲知道这些事情了,好好管管。
太子府。
刘中的嘟囔声不轻不重,恰恰能让一旁愁眉不展的父亲听到:“大丈夫何患无妻,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什么样的女人比得上父母和太子府的名声重要,现在就算是松了口,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说罢看向了三弟刘远,可刘远没有附和,而是恭敬地递给太子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安慰道:“父亲,母亲在椒房殿中守着,大哥不会有事,而且大哥从小习武……”
刘据转过脸颇觉欣慰地接过温水,慢慢喝了一口放下,看看刘中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声长叹,“你们先下去吧,孤有些累,想要歇歇。”
刘中不愿意挪动,最终还是刘远半拖半拽地将刘中拉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刘中的怒气朝着刘远发了出去。
刘远在他和刘进之间骑墙已久,如今刘进做下了如此让父亲为难的事,刘远这是要撕破脸,和他来争了么?
“好哥哥,我能做什么?”刘远也有些厌烦。
生母身份低微,在兄弟三人之中,他少言少行,谁都不愿得罪,处处做好人,就这样刘中还是不放过他。
刘中看着他的眼神更加鄙夷,冷嘲热讽地道,“大哥如今自身难保,你这样巴结有什么好处——呵,我倒是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真是错看了你,大哥得罪了皇祖父,你倒趁机在父亲眼前扮演起恭敬兄长的好儿子了。”
刘远气的浑身发抖,“我说的又那点不对?大哥如何,自有皇祖父和父亲处置。明明父亲担心大哥,你却在那里加油添醋,让父亲更加心烦。且不说大哥如何,你以为皇祖父能看得中你么?”
虽然我被你看作是个泥土做就的人,难道你就是金银打就的不成?
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别做梦了。
阿贤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耳朵里自然也飘进了兄弟二人的争吵,不由得摇了摇头,为防他们碍事,三步并作两步绕行而去。
“看看阿贤,何尝有半点心焦,你相信大哥会没有后手么?”刘远看刘中那被雷劈了的模样,心里更加痛快,一不留心将自个的猜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