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怒火滔天,刚才她用卑鄙手法将千夏打伤,我就已经想教训她了,只是忙着抢救千夏,才没功夫去搭理她,结果她还不依不饶!
我回过头去,侧身避开惠子这一刀,接着一脚朝她踢了出去。这一脚,我用了大概五成力道,不至于把惠子踢死,但是足够将她踢伤。然而我这一脚刚出去,突然再度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凌厉风声,而且速度极快,似乎是什么暗器。
现场还有第三人?
莫非,对方就是针对我而来的,惠子只不过是个幌子?
原谅我一瞬间能想这么多,因为这些年来,我遭遇过太多的陷阱和圈套,所以不得不提防一些、谨慎一些。对方把握的时机非常准,正好是我踢腿的刹那,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无法及时避让。
所以,这一下正好击在我的后心,而且力道极大,瞬间痛彻心扉,将我整个人都带飞了出去。要不是我身上穿着乌金蝉衣,我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一记下。
砰!
我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因为怀里还抱着千夏,所以我尽量侧身着地,紧紧把千夏搂在怀里,不让她和地面有任何接触。呲啦呲啦地滑了一阵,我的身子方才停下,我的后心依旧传来隐隐剧痛,可我并没有听到任何暗器掉落的声音,怎么回事?
“师父,你没事吧……”千夏惊慌地问。
我摇摇头,又抬起头,朝着刚才“暗器”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黑雾笼罩的丛林之间,缓缓走出一个手持利剑的身影,正是上原飞鸟。
看到她,我的后背立刻浸出一丝冷汗,不是因为原来他在附近伏击我,而是因为这家伙竟然真的练成了剑气——刚才刺中我后背的那一下,显然就是他的剑气。
就像我之前说的,剑气不神秘,就像掌风、刀风一样,属于正常现象,可要达到伤人的目的就难了。而上原飞鸟,显然就练到了这个程度,这回我相信他的剑气可以伤到天上的飞鸟了,果然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好在这几年来,我也见过许许多多神奇的人,又用真气操纵头发丝来打架的,还有吸收女性阴气来提升自己实力的;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别说功夫一道——就是搬砖的、烙饼的、炒菜的、开汽车的、烧锅炉的、剪头发的、开挖掘机的……有人都能练到出神入化的水平。
我抱着千夏慢慢站起,皱眉看着眼前的上原飞鸟。
所以,这是一个局么?千夏只是个引子,真实目的是把我引出来?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上原飞鸟已经站到了距离我七八米外的地方。我直接问道:“你想干什么?想和我打直接说就行,绕这么大圈子干嘛?”
上原飞鸟冷冷地说:“你?你还不配!”
我不理会他的嘲讽,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上原飞鸟继续说道:“两个女孩的决斗还没完成,你为什么要插手?”
我皱起眉头,没想到上原飞鸟袭击我竟然是这个原因。我低下头和千夏说:“千夏,你给惠子认个输。”
千夏很懂事,回头看着惠子说道:“是我输了。”
“这样认输可不行。”惠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了是决斗,那就必须要死一个才算结束。”
我一下就怒了,说惠子,你过分了吧?
“我过分?”
惠子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笑得疯狂、癫狂:“千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打成那样,就不过分?千夏逼得我有家不能回,让我一个连北海道都没出过的女孩千里迢迢地到东京来,就不过分?我现在只不过是想和她公平的决斗,竟然就过分了?左飞,你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
我咬着牙,说刚才打架,你已经输了,不过是千夏让着你而已。
惠子哼了一声,说是我让她让我的么?总之决斗没有结束,千夏就不能离开。
我说你疯了吧,千夏都这样了,还怎么打?什么必须死一个才行,今天如果千夏死了,看看清田先生会不会放过你们?
“你最好不要把清田次郎搬出来。”上原飞鸟冷冷地说:“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的心里一惊,不知道上原飞鸟这是什么意思,清田次郎难道有麻烦了?
千夏也紧张起来,抱着我的脖子说师父,我爸爸怎么了?
我刚想说我不知道啊,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我看看谁敢动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