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余大哥,你帮我一次,让我见见龙头,请他再查一查,我是冤枉的!”
“没机会了,今日,我要清理门户!”
余黄金的话音落下,院中众人都举起刀来,发出“喝”的一声。杨东风面色惨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已经认命。而余黄金看向我们几个,说小兄弟们,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你们可以让开了吗?
其实事已至此,我们完全没理由再护着杨东风了。因为一来,这是洪门内部的事情,本来就轮不着我们插手;二来,洪门龙头都亲自下令了,就更不关我们的事了。
难道我们还敢和洪门做对不成?
嘿,得罪了名古会和稻川会还不够,难道再添上一个洪门?
只要脑子不进水的都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但是不知为何,我们四人就是谁都没动,大概因为我们的脑子进水了吧。
“你们什么意思?”余黄金微微皱起眉头,面色露出些不善来。
猴子没有答话,反而回头看向杨东风,说杨大哥,你真是冤枉的么?
杨东风苦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龙头都已经让我死了!”
猴子摇头,说杨大哥,我只要你一个字,你是不是冤枉的?
“是。”杨东风咬牙说道。
“好。”
猴子转身将杨东风扶起,说杨大哥,如果你是冤枉的,那你就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希望洗清身上的冤屈。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叫死不瞑目。你不是要见洪门的龙头吗,那就去见他啊,将所有事情都说给他听!
接着又说:“我们的事,你们不事都知道吗?左飞,你知道吧,被冤枉为卖国贼,被十几个龙组队长追杀,可他一次都没放弃过,历尽千辛万苦到了中海别院,就为了找国家要一个说法!”
杨东风回头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他,我们四目相对。
今天的他,就好像昨天的我。
我太了解那种被人冤枉的感觉,又苦又酸又疼,一日不得昭雪,就一日合不上眼睛。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杨东风,想把我当日的决绝传递给他几分。
杨东风喘着粗气,而且越来越重。
“你们要想清楚。”余黄金突然说话了:“你们被稻川会包围的信儿,是隆一先生报的;派人去解救你们的令,是我下的。你们要报恩,也是对我们两个报恩;就算你们不报恩,也不能恩将仇报;这人是我们洪门内部的叛徒,我以洪门蓝旗旗主的身份郑重警告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猴子回头,先看了余黄金一看,又看了隆一一眼,说道:“余旗主、隆一大叔,十分感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只是,我真觉得杨大哥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你们和他共事也不是一年半载了,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入东京去见见龙头么?”
“我说了,这是我们洪门内部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听清楚了,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余黄金咬牙切齿,门外涌进更多的人来,这里是洪门蓝旗的根据地,余黄金的属下当然很多很多。
“余旗主,这样吧,您能不能和龙头通个电话,我和他说几句话。”猴子认真说道。
余黄金笑了,语气已经变得不善:“你?也配?”
“我们曾是华北的地下皇帝。”猴子一字一句地说:“洪门在国内时,势力也不过如此,我不觉得我没资格和东洋洪门的龙头说话。”
“曾经的,哈哈,你也知道你们是曾经的啊?”余黄金满脸嘲笑:“你们落魄到偷渡东洋,要不是我出手去救你们,你们就被稻川会灭掉了,还跟我在这摆谱?”
“说那就是不行了?
“不行!”
猴子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亲自带杨大哥到东洋去见你们的龙头。”
余黄金冷笑一声:“你们觉得你们走得出去么?”
“不妨试试看吧。”
“你们……”杨东风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们,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大哥,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猴子持起了金銮刀,黄杰横起了回龙刀,郑午握紧了八极拳;而我,摊开了缠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