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之徒趁机而起。故而臣附诸大人之议。”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似乎在思量着众人的意见。
这时候,只见高士廉缓缓走了出来,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闻泉州海商出海,若是顺利,三月便能抵达波斯。不知若是只达天竺,且须多久?”
“好教许国公知道,寻常海船若要到天竺,怎么也得两月时间。”李孝恭走了出来,说道:“不过琉球水师的战船,却只需一月多便可抵达天竺。陛下,天竺主动出兵帮助泥婆罗,实在是不将我大唐放在眼里。臣请出动琉球水师,攻伐天竺!”
李孝恭话音一路,立时便引来了武将这边的一片附议之声,自然,也有文臣跳出来反驳,认为不宜再兴征伐。
两边好吵一番,李世民在御座上静默良久,才抬起手来压了压,说道:“诸卿莫吵了。”
殿中这才安静下来,只见李世民摇头叹道:“大唐自立国以来,屡兴征伐。先有反王,后有突厥。接着是倭国与林邑,而后又是吐谷浑和吐蕃。朕的百姓何时才能安生?国虽大,好战必亡。朕也不忍再兴征伐,劳苦百姓了。且,天竺与大唐本无纠缠瓜葛,朕也不想让世人觉得大唐就是那一言不合便大军压境的蛮横无礼之邦。”
“陛下体恤百姓,实乃明君所为。”诸遂良躬身行礼称赞道。
“那大唐就任由它天竺撒野?”李世積阴测测的走出来说道:“泥婆罗对大唐不敬在先,大唐也只是警告一番而已。同它天竺有何干系?此番若是不吭不响,教天下如何看待大唐?岂不是要皆以为我大唐怕了天竺?到时候大唐国威何在?陛下威严何存?”
“对,陛下,就算是这次咱们大唐不打算与它天竺寻事,至少也要警告它一番,莫要让天竺以为咱们大唐就是怕了他,只是不想妄动刀兵而已。”夏鸿升此刻出列说道。
李世民重又陷入了思索当中,殿中众臣亦不再言语,等待他的决定。
半晌,李世民突然抬起了头来,说道:“既如此,琉球水师分兵一路,立即往马六甲集结,以防有变。从吐蕃调派人员物资,支援程卿、牛卿,并令他们不得同天竺发生直接冲突。另外,鸿胪寺派出使节立刻出使天竺,言明此事乃大唐与吐蕃和泥婆罗的恩怨,与它天竺无关。大唐念在两国本无瓜葛,不愿深究。令其解散联军,各退本邦。大唐当既往不咎,两国仍旧相好。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插手此事,那到时候大唐天威将至,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策甚善!臣附议!”李世民话音刚落,房玄龄便上前一步说道。
长孙无忌亦是躬身一礼:“臣附议!”
“臣亦附议。”夏鸿升上前说道。
“臣附议。”李勣与尉迟恭亦上前行礼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手一摆:“那此事便如此定下。诸卿还有何事所奏?”
“启禀陛下,应国公昨日病逝,臣以为当着有司商讨身后事宜。”一个大臣又出列说道。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朕屡遣名医诊治,应公却终究还是……应公之前立嘱曾言,身后当落叶归根,回葬并州老家。既如此,命并州大都督李世主办丧事,一应棺木及丧葬费用,皆由朝廷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