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赵江涄?既然你问了,又是我的长辈,还是她的亲生父亲,我就答你一句,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她,所以休了她。”
“不喜欢她就要休掉她,那你当年为何不休掉容青缈,我记得以前你是极不喜欢她的,将她禁足在院落里!”江侍伟虽然不看容青缈,却将话题直接扯到了她的身上,语气生硬,有点蛮不讲理的说,“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江涄,是她一直伺候你,你现在竟然说因为不喜欢她了,所以休了她。”
“不是我不喜欢她了,是我不喜欢她。”简业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愤怒的江侍伟坐下来,语气轻缓的说,“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大不相同呀。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装腔作势,坐下来我们说话。进喜,送壶茶来。”
“是。”进喜答应着,脚步声迅速远去,然后很快又重新返回,将一壶茶放在二人中间的桌上,再恭敬的退开。
江侍伟犹豫一下,瞧了瞧对面简业的面色,想了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容青缈呢?”江侍伟语气依然生硬的说,“你当年也不喜欢她。”
说这些的时候,江侍伟依然不看容青缈,简业也没有看,二人就仿佛是没有容青缈在场一般的说话,虽然他们都知道容青缈正在好奇的打量他们二人。
“是。但我现在喜欢她。”简业语气轻松的回答,似乎江侍伟问的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江侍伟面前,“以我的年纪来说,是该事事稳定下来了,身边自然也应该有个红袖添香的女子,若是天意有人眷顾,过上两三年,我也该添一男半女绕膝而嬉。”
“一个男子有几个女人有何不妥?”江侍伟声音略微缓了缓,似乎是长辈在好声好气的劝说一个自己的晚辈,“江涄那丫头是有些愚蠢,但好歹还有几分姿色,当年我也是个容颜出众之人,这丫头有几分相似于我,也算不上难看之人,尤其是甚会讨你欢心,以前也是你身边之人,就算是你如今不喜欢她,也不必休了她呀,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一心一意只想着你,如今知道你休了她,正要寻死觅活,她母亲姜氏担心她出事,特意跑去找到了我,央求我为江涄出面,好歹她也是我如今唯一的骨肉,我也不好不管。”
简业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恕简业不能从命。”
“这么说,你是休定江涄了?”江侍伟好不容易装出来的长辈态度瞬间消失,身子一挺,手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竟然应声碎裂,流了一桌子的茶水,口中大声说,“简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那个老巫婆老妖婆喜欢你,想让你当皇上,那个愚蠢至极的皇上没有儿子就只能选择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不要逼得我和你翻脸,就是老巫婆和那个愚蠢的皇上联手,也不是我江侍伟的对手!不要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所谓的和平相处的约定,我就会真的事事让着你1
“你的对手不是他们。”简业语气依然平静,淡淡的说,“你的对手是李氏首领们,你以为皇上没有子嗣是皇上的安排吗?当然,也有可能,至少没有后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的皇上只能是李氏自己选中的人,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娘娘,掌握着整个后宫,以及朝中大权,李氏首领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你以为他们会允许这个国家的皇上还是由原来皇上的血脉继承吗?江侍伟,你不会真的这么傻吧,如果我与李氏首领们达成利益上的约定,就凭你,有半分胜算吗?”
江侍伟一僵,想到心中的打算,他如今也确实没有真的想好与简业为了这江山社稷决一死战,他是想趁着简业专心争夺江山的时候,将容青缈变成自己的女人,然后再趁简业心灰意冷或者心中起伏之时从简业手中夺下江山。
“但是,江涄是我如今唯一的骨肉。”江侍伟突然长叹一声,抽搐的五官露出几分悲伤之意,竟然还挤出几滴眼泪。
“可惜,她不是我的唯一。”简业语气依然平淡,“我这人一向怕麻烦,女人多了也是麻烦,一个青缈足够,所以,就青缈吧,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就是青缈了,你不觉得这样甚好,又没有这事那事?就算是我得了这天下,青缈也足够可以帮我应付那些女人们,我正好得个清静。”
江侍伟张大了嘴,人有些怔愣,这叫什么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