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奴婢在短瞬的怔愣后,迅速的回了一个字。
姜氏继续朝前走,口中淡淡的说:“曹天安也是个可怜人,却也同样的可恨可恶,如果没有他一直这样没有条件的帮着李玉锦,事情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所以,他也是该死的。”
“是。”奴婢头上冒汗,却不敢再做任何的迟疑。
回到别苑,容青缈先是歇息了一个时辰,心头隐约的情绪也淡了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对赵江涄活着有些莫名的抵触,赵江涄当年对她的种种应该随着时间慢慢忘记,为何却在赵江涄离开简王府禁足的院落时,她又再一次的感觉到心中隐约升出郁闷?
她得到现在这一切,包括简业的感情,在赵江涄离开简王府那处禁足的院落这件事上,突然让她想到了她的梦,她的两次梦中生死。
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不管是真是假,梦提醒了她,也是梦让简业注意到了她,她得到了简业的爱慕,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却总是让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旁观者。
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不过是梦的作用,她,真的得到简业的情感了吗?
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坐在窗前发呆的容青缈抬起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简业,英俊的面容,温和的微笑,触手可及。
“刚刚宫里送来些新鲜的水果,不知有没有你喜欢的。”简业微笑着走到容青缈面前,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垂在肩上的长发,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眼神也有些游离,在他进来之前,她一直在对着窗外的夜色发呆,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又在出神?”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眨了眨眼睛,缓缓的说:“嗯,简业,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不可以认认真真的回答我?”
她没有称呼他相公,她真呼他的名字,语气虽然迟疑却很认真。
“好。”简业温和的回答,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犹豫和猜测的表情,在容青缈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面上的微笑温和从容,静静看着容青缈。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容青缈眼睛很认真的看着简业。
简业点点头,没有迟疑,没有反问,平静的说:“是。”
容青缈停了一会才继续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只是,这个问题她并没有等待简业的回答,在问题问出的同时,她又接着说,“你之前又为什么那样的讨厌我?我还是我,只是一个是你喜欢的现在,一个是你讨厌的以前。明明是一个人,为何一个让你厌恶到禁足不许离开后院,一个却可以让你百般怜惜的放在眼前?”
说这些的时候,容青缈挪开了眼光,重新看向窗外,夜色已深,隐约有风声入耳,还有院落里不知何种花朵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进来。
“怎么突然想到这些?”简业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困惑,但立刻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说,“是因为赵江涄吗?”
“也许吧。”容青缈没有否认,唇角有些隐约的浅笑,不真实,有几分自我嘲讽的意味,“不知怎的,竟然从她身上突然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还没有开口讲话,却听到容青缈的声音再一次从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有一种隐约的叹息,“我曾经做过两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两次经历生死,少年时和如此一般的年纪,梦中唯一不曾与如今不同的就是,我都是在后院送掉了性命,然后才有了一线生机,才引起了你的注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当年我日思夜想的不过是与你一生白首。”
说到这里,容青缈轻声叹息,面上闪过一丝恍惚的微笑。
“也许梦是上天对你的提醒。”简业微笑着温和的说。
容青缈怔怔出了会神才缓缓的说:“也许。两次的梦教会了我如何面对一切的办法,但,也同时让我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就得了你的爱惜,就如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如何的让你那般的厌恶,我心中惶恐。今日之前,赵江涄对我来说只是旧梦里和如今都有出现过的一个人物,梦中也罢,此时也罢,我不曾想过别的,只知道再不可以输给她,不可以延续恶梦,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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