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台,说不定我们会用上它们。”见到自己的建议没有通过的希望,江勋爵无奈的叹了口气,异常留恋的看了一眼海上那片帆影,转身走下了高坡。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阿尔伯特,我听说他和那位神秘的东方皇帝有仇,是你答应给他报仇的机会,他才帮你建造这些大海船和舰炮的,是不是这样?”亨利二世不光是个小心眼、有种族歧视的家伙,还有着一颗八卦的心,什么事儿都想打听。
“那是他的私事,和联盟无关。”阿尔伯特二世连望远镜都没放下,用最短的词句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就再也不说话了。
远处的海面上,两支舰队已经接近到了很难分清谁是谁的距离。洪涛的战舰借着强烈的侧风,把度优势挥得淋漓尽致,先一步抢到了两支舰队的汇集点,然后又强行向西北转了二十度,把侧舷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对方的船头方向,用一列纵队的方式从敌人的先锋舰队眼前高插了过去。
这种交战队形很冒险,只要自己的舰队里有船没来得急转向,或者在大风浪里某个部位出现点问题,稍稍转向慢了几分钟,就会一头撞进敌人的队形里。弗吉尼亚级战舰虽然是钢铁龙骨制造的,但它单薄的船体肯定撞不过那些有着厚实橡木外壳的大家伙。
可是洪涛不怕,他完全相信自己的船只性能和水手技术,这些水手虽然不是最好的,和皇家海军比起来作战经验方面亏欠很多,但他们有一个地方比皇家海军优秀,那就是对命令的严格遵守和对生命的藐视。
对于把死当做新生的印第安人来讲,能为了太阳神战死,那是无上的荣光,是会让自己灵魂进入天国的大好事儿,全家、全村、全族都要庆祝的喜事。有了这种思想,再加上约瑟夫那帮神棍们整天的絮叨,这些印第安水手在洪涛的指挥下,全都变成了无畏、无惧、没有思想的战争机器。
“开始射击!”当对方最靠前的两艘三桅战舰距离自己还有四百米时,洪涛下达了开火命令。
三炮弹瞬间钻出炮膛,呼啸着其中一艘船飞去。在对方的水手还没有听到炮响的时候,已经有两颗炮弹几乎从同一个位置撞进了船头,把近半米厚的橡木板搅开一个大洞,同时铸铁炮弹也被强大的阻力撕碎,变成了一堆铁块。从船头开始,几乎横扫了下层火炮甲板上的人。
这艘排水量四百吨左右的三桅横帆战舰就像一头被猎枪击中的大象,在海浪的托举下,高高的把头扬了起来,船头上的大洞就像是一张正在哀嚎的大嘴,向苍天诉说着不公。然后无奈的低下头,又被海浪深深的埋在水下,再也没抬起来。
这简直就是奇迹,在如此摇晃颠簸的情况下,第一轮炮击居然就有两命中,饶是不信任何神灵的洪涛,也得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海水,冲着苍天抬起右手行个礼,太给力了!
可惜奇迹不是常态,运气全被弗吉尼亚号抢走了,后面的六艘战舰明显欠缺了点什么,尽管炮手们都在努力寻找最佳时机拉动炮绳,但命中的炮弹只有一,还没打到船体,只在一艘船的帆布上开了一串小洞。
“右舵三十!进入顺风……五百米自由射击!”七艘瘦长低矮的帆船依次从对方舰队前面横穿之后,洪涛的旗舰上又来了新的命令。战舰一艘接一艘的收起了横帆,然后贴着对方舰队箭头形的上缘拐了一个九十度的死弯,开始对着后面的船只进行射击。
“嗵嗵嗵嗵……”这次不再是单方面打击了,对方的战舰终于找到了侧舷对敌的机会,不管距离合适不合适,大炮小炮全都开了火。海面上顿时就开放出无数的白色花朵,又被海风吹向了海岸一侧。
“通知先锋舰队,让他们继续向西,主力舰队转向西北,支援舰队转向正北!”佛兰德斯汉萨的旗舰艉楼上,站着一位年纪三十左右,套着锁子甲,腰上挂着长剑的高大骑士。稍微有点违和的就是他手里拿着的不是盾牌,而是一架望远镜。
他就是萨克森公爵的长子,公国的王\储,阿尔伯特三世。这位王\储酷爱航海,并且从六年前就跟在江勋爵身边学习东方的先进航海术和造船术。这次江勋爵大败而归,他就成了当仁不让的舰队指挥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