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艘。去看看海图吧,这里是东北信风带,距离我停靠的岛屿已经向西二小时航程了。他们的船不适合在逆风状态下航行,而我的船则要比他们更适合逆风。只要一开炮,过不了多久,他们的指挥官就会发现在大海上和我作战是件多么愚蠢的决定,假如他够聪明,就会带着舰队往回逃。可是他回不去了,顺风掉头对横帆战舰来讲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会把整个船体暴露在我的炮口下,而他们则会由于船体倾斜无法还击。就算转向成功了,在顶风状态下我也会轻轻松松的追上他们,一直追二千公里。就算我的炮手再业余,用七八天时间还打不中一发炮弹吗?所以他们死定了,如果不掉头,你知道那边是哪儿吗?”洪涛终于说出了他的整个作战意图,船只性能、火炮性能、人员状态和天气都被他算计到了极致。
“那边是加勒比海,也是我运油的航线,信风会把他们吹到咱们发现烟草的地方,正好你可以跟着一起回太阳城了,而我干脆就去米娅堡吧。你真是大海上的魔鬼,我一辈子也不想在海上碰上你这样的敌人。”卡尔往手心吐了点吐沫,然后伸手感觉了一下风向和湿度,确认了洪涛的说法。每次他去太阳城的时候,走的航向虽然更靠南一些,但这里的风和航线上的风一模一样。
采用前装舰炮的风帆战舰,不管有几层舰炮甲板,也不管能装多少门舰炮,都会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它不能向船体垂直线之外的任何角度射击。因为这些舰炮的左右射界都是被炮车固定的,除了能稍微调整一下俯仰度之外,左右射界都是零!
“变成一字横队,跟随旗舰射击!”洪涛充分利用了对方战舰的这个弱点,向南又行驶了四个多小时之后,终于进入了战斗状态。
“咚……咚……”随着两声沉闷的舰炮发射声,弗吉尼亚号的尾炮和右舷炮开火射击了,目标是佛兰德斯汉萨舰队的第一艘战舰。
“上帝啊,它居然可以原地不动的开火!”卡尔早就换上了圆头大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头杆子,去甲板上充当见习水手了。
洪涛如何指挥作战他已经没兴趣了,倒是这些齐祖炮让他格外新奇。头一次发射之后,他又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观,炮身带着半个炮架向后退了半米远,然后就自己慢慢的沿着下半个炮架滑了回去。
此时炮手正好把第二发炮弹从身后甲板上的弹药传送出口拿了过来,打开炮闩,连清理都不用,用个小铁沟把弹壳勾出来,然后把新炮弹塞进去,闭合炮闩,又拉着那根小绳子进行瞄准了。
如果角度合适,直接就是第二炮!如果角度不合适,略微摇动一下炮架侧面的摇把,把炮架在甲板上的半圆形轨道上轻松调整好,一拉绳子,还是第二炮。
这一套动作全部完成下来的时间非常短,炮手根本不用手忙脚乱,劳动强度也不高,一分钟五炮真的是毫无压力。卡尔甚至认为如果换上熟练的炮手,能很轻松的把射击速度再提高一倍以上,如果炮管能受得住的话。
“江勋爵,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开炮射击,难道不应该抵近到三四百米之后吗?”不光卡尔看得目瞪口呆,就连佛兰德斯汉萨旗舰上的那位伯爵大人也很奇怪。他明显不是一个熟悉海战的人,但好像对海战很有兴趣,也经历过海战,懂得一些基本常识。
“能转换角度射击的只有小口径甲板炮,在这时候开炮射击,有可能是在进行距离测试,也有可能是怕了……”江勋爵确实是个海战的行家,他对风帆战舰的作战模式很了解,虽然没看到对方开火的情形,但是分析得很准确。如果对面不是弗吉尼亚级的话,这套分析百分百正确。
“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您说呢,父亲。”旁边的年轻贵族又插话了,他没有老伯爵的镇定,也没有江勋爵那样的淡然,在大海上用舰炮互相射击让他感到很刺激,脸上密密麻麻的雀斑都变得红艳起来,一看就是个新手。
“不对!这不是小口径舰炮!”可是几秒钟之后,江勋爵也不淡定了,他放下望远镜,脸上全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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