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一个个要离开的都停住脚,秦乐刀连询问:“大伯您这话是……”
“从此我秦家和他周广同。”秦书文沉声道,“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之间再无瓜葛。”
轰!厢房中很多人脸色都有些变了,倒是秦玄、秦风、秦亮等毛头小伙,一些青年脸上露出笑容。秦乐刀沉着脸:“怎么就走了?”
“怎么就走了?老夫还要问你呢?”秦书文一听这话,肚子里的火气就暴发了出来,“你秦乐刀厉害呀,会娶老婆,会生儿子呀,我们这秦家寨有你秦乐刀一尊大神,他周广同怎么不走,怎么敢留下,留下来给你烧香磕头呀?”
秦乐刀瞪着眼,完全被这霹雳啪啦的一顿骂给骂傻眼了,这次请周广同,除了族中经验老到,有远见的书字辈,各老一辈精英外,第二代中,完全就是他秦乐刀一手凑成的,秦乐金、秦乐原等同意,都是他秦乐刀劝说的结果,就刚刚在大厢房中都是他秦乐刀劝说众人,可现在……
看秦书文这话似乎说的是他秦乐刀弄走了周广同。
“还傻站着干甚!”秦书文重重哼了一声,“走,到大堂去,族长有话跟你说,老夫也想好好跟你聊聊,向你这乐字辈第一好汉请教请教!”一甩身便出了厢房。秦乐刀懵着头连跟在后面。
刀玉凤皱起眉,看向怀中的秦朝:“朝儿,怎么回事呀?”
“对了,小朝儿,你知道你大爷爷生什么气?这么大火?”旁边的秦乐金等人也连询问。
秦朝一抄手,昂着小脑袋道:“这还想不到,子债父偿呗!”
“子债父偿?”
秦乐金笑了起来:“朝儿,你这小屁孩还真会吹。”秦玄、秦亮等也都笑了起来,秦书文刚才的事,众人一看就知道是为周广同离开生气,可这,怎么与一个四岁小孩有干系。
刀玉凤抱着秦朝回到家,中午时分秦乐刀也回来了,一进门一张脸便拉得老长。
“朝儿。”
秦乐刀一看到秦朝便拍着桌子吼了起来,“我问你,那话是谁教的?”
“什么话?”秦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歪着小脑袋,“爹,你还不了解我,小朝哥的脑子,什么时候混到要人教怎么说话啦?”
一听这话,秦乐刀额心就有些发炸,可还是沉着脸吼道:“真没人教?你一个小屁孩会对对子?”
“对对子很难?”秦朝眨着眼睛反问。
看着小秦朝无辜的水灵灵大眼睛,秦乐刀直觉得牙都有些疼。“不难,简单的不难,可复杂,高深,高雅雅致的,不读书,学得一肚子学问,胸有锦绣,腹藏韬略根本对不出!”
“那?”秦朝看着父亲,“你拿个高雅雅致的给朝儿对对?”秦乐刀额头又开始冒汗,他秦乐刀学问上是半桶子水,对子能出,可高雅雅致?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爹,朝儿对上了,也要给爹出个对子。”秦朝笑眯眯道。“为何?”秦乐刀沉声。秦朝一白眼:“礼尚往来不懂呀!”
刀白凤咯咯一笑。
“好了,不说这事了。”秦乐刀借坡下驴,和秦老族长、秦书文等寨中人不同,他们两口子带着秦朝长这么大,可是十分了解自家小嵬子那张嘴的,今天大堂中书字辈老人兴许都以为那些对子和话是别人教秦朝说的,虽然秦乐刀也觉得一个孩子不可能说出那种对子来,可心里也有一种感觉,自家小嵬子不同,兴许没人教,也能说得出。
“朝儿,爹跟你说点正经事。”秦乐刀沉声。
“嗯。”秦朝点了下头,“原来爹平时都不说正经话。”
秦乐刀突然有暴打秦朝的冲动,有些明白周广同为何被自家小嵬子气走,他直接一瞪脸,沉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气走周先生的?”
“爹。”秦朝摊着小手,“你觉得我不气走他,以他那熊样?真能长久混下去?”
历史中周广同就不是秦龙、秦虎等秦家寨这一代的老师,更不是秦雨、秦雪两个女子的丈夫,所以秦朝知道就算自己今天不出手,最终周广同还是会走的。
秦乐刀眉一跳,又沉声道:“那你究竟想要找什么样的先生?才能不去气走先生?”
秦朝白了秦乐刀一眼:“爹你应该问小朝哥怎样才能不气走先生。”综合历史和现在看到的,秦朝有些明白,秦家寨文昌不盛,最大的原因是名声差,没有大儒愿意来教秦家子弟,真有一两个学问过得去,又像周广同一样毛病多多,秦家寨自己受不了。
秦乐刀一怔,苦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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