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发出一阵类似卡带的机械声,然后声音缓缓倾泻而出。
咳咳,咳咳……
同时伴有不同的脚步声……
龙山程家的录音机播放的赫然就是韦枷这几天夜里,听到的所谓“鬼婆婆”的咳嗽声。
人证物证俱在,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韦枷冷笑着看向龙山程,意外地发现他脸上只有无尽的平静。
“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看着龙山程,不怀好意地笑着。
孟高照就是担心韦枷打人,他忧愁地看着韦枷和龙山程,不知如何是好。
而龙山程竟然没有表现出丁点害怕,他满不在意地说道:“哦,看来被你发现了。”
这副不在乎的姿态,使韦枷心中呛火。
“你什么意思,找死是吧?”
孟高照赶紧过去把韦枷抱住,避免了这场可能发生的流血冲突。
龙山程没有把韦枷和孟高照放在心上,这只是他不走心的一次小小的教训,现在被识破也没有好说。
只要安稳住他们,不让警察过来找麻烦,一切就好办。他的身份证可是黑户,只能装装样子,一旦有人过来详查,他计划好的枷南国幸福晚年生活,通通得泡汤!
“呵,我早就提醒过你们,注意点动静,可是,谁让你们把这里当成情人酒店?”龙山程冷嘲热讽道:“每天夜里不到半夜不扰民,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你当其他人跟你们一样不用工作,不用上班,天天只顾发情就行?”
他已经撕破了些许自己的伪装,按以前的做法,应该是以不惹事为妥当,跟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再软语相欠,客套几句,痛哭流涕地抱头反省自己的错误,以求对方息事宁人。
可他早就受够了这种鬼日子!
老虎的尾款差不多打到,“人蛇”那边也找到了门路。那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当时他有些不屑,觉得自己用不到这个人。但是,他也没有把对方的联系方式扔掉,他思来想去拨出了这个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使用的号码,结果联系到了那个“人蛇”的徒弟。
对方说,他师傅已经收山金盆洗手,但他说过,这个号码打过来的都是朋友,答应帮他偷渡到枷南国。
但对方的收费可不便宜,一张“单程船票”,要收他五万块;到了枷南国之后的证件等东西,要另外收费,再收三万块,一共要八万块。
这刀把他剐得满脸是血,而这血又不得不放。
他已经跟对方说好,一有去枷南国的船,就马上联系他,一手交钱,一手坐船。
到了山高水远的枷南国,这里的往事都将烟销云散,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韦枷听到脸红脖子粗,他平生最抵不得别人说他。他想找个由头,把这四眼田鸡打一通,可现在明显是他不占理。孟高照肯定不会放任他打人,想想他只能作罢,跟龙山程逞口舌之快。
“我承认我是有不对,但你就不能好好说,你好好讲道理我肯定听。”
韦枷的选择性失忆症,就跟娃娃的一样善变,他好像忘记了一开始是他拒人门外,反而出言不逊地把人轰走。
龙山程斜眼讥讽十足地瞄了他一眼,孟高照看两人神色,就知道韦枷没有说全实话。
“韦枷兄弟,算了吧,这事也是你不对在先,现在事情说开了,你也注意点,以后别闹那么大动静,你也不想你女朋友被人看笑话是吧?”然后,他又对龙山程说:“画家兄弟,你看我们也在这住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有点情分,韦枷兄弟已经受过教训,以后都不会再犯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就既往不咎,我们大家以后都注意点,你看这样行吧?”
韦枷和龙山程两个人都没有表态,孟高照的劝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韦枷不满在于自己被个“假鬼”吓得寝食难安,若说是梦里那个画皮鬼吓唬自己,他也认了这个闭门亏。他把近日的不安与忧虑,化作了对龙山程的仇恨,正如人们处事时向来的做法,逮住一个缺口,泥沙俱下地借题发挥,倾倒自己的负面情绪。
韦枷对孟高照的提议并不赞同,他觉得孟高照纯粹是在和稀泥,怎么说都得让这“四眼田鸡”付出点沉重的代价。
他一脸坚决地说:“不用说了,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这……”
孟高照脸上的担忧稍瞬即逝,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龙山程也如此看了韦枷一眼,他们好像对“警察”这个词都带有天然的畏惧。
“韦枷兄弟,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吧,大家都是邻里,朝不见晚也见的那种。再说,这种事属于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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