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说的这些,我大致都听过,这个怪谈,跟我父亲查的事,有关联吗?”
三叔带着笑意问道:“大侄子,你还没有发现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用意吗?”
“一个神秘失踪多年,去了阴间的鬼魂的胸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失火现场?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一道灵光避开韦枷的脑子,他想通其中关节后,一根根汗毛竖立。宛如万年深井的幽寒,直通他的尾脊骨。
父亲在失火现场找到的胸牌,上面写着的名字就是杜冷。在怪谈里,这个叫杜冷的男人,因为某些原因,应该跟他妻子一样,去了那个死后世界。
他的胸牌出现在失火现场,是不是说明……与自己母亲私会的……其实是一个失去多年的死人。又或者说,是一个饱含怨气的恶鬼。
虽然他不知道杜冷遭遇了什么,可是他能想象到一个男人痛失自己爱人的绝望。他也许经过一些努力,成功接触到了妻子迷失的阴间。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同时,也低估了那个阴间的凶险。最后,不仅没有把妻子找回,连带着他和自己的女儿,都永远地迷失在那个幽冥界。
“你想明白了吗?”
韦枷哆嗦着嘴唇回道:“我、我懂了,三叔,你是说,那场火灾,其实是那个叫杜冷的鬼做的,不是无故失火造成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父亲查到,莫德里市出现了多起人口失踪案,那些人生前都与一个未知的‘人’见过面,不久之后,就像怪谈里的人那样,人间蒸发似的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一点人为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三叔也不是村子里的老古板,这神啊鬼啊的事,一般是不信的,可是这件事,叔只能用鬼神来解释。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消失,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绝对不是人力造成的。”
“你父亲也是这样想的,他和他的那个朋友,纷纷查了这些案件,最后,在离奇失踪案的人生前所住的家里,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徽记,我也不知道那徽记画了些什么,代表什么含义,我只记得上面有许多眼睛。”
眼睛?
又是“眼睛”,他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逝世多年的怪谈主人公,再次神秘出现,并且一次次地作案,把人带去另一个世界。
难以想象如此大费周章,背后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任何的现象都包含着本质,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完全不掺杂目的的行为。
如果有的话,他的生命形式绝对脱离了人的范畴。
喜悦、梦想、信仰……
人类的就行为以心理学分析,绝大多数都能找到对应的成因。穷凶恶极的杀人狂魔,或许泯灭人性,或许杀人如宰猪羊。但他们的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或为报复,或为取悦自己……
曾有个将一家人灭口的悍匪,他大大方方地走进那户人家的屋门。提着尖刀,追着那户人砍杀,鲜血染红了羊毛地毯。骇人的惨叫响砌整夜,住在那户人家同一个小区的人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合上自己的双眼。
他们向虚无飘渺的漫天神佛哭诉,临时抱佛脚诉说自己的虔诚,他们祈祷着灾祸不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他们用重物顶住房门,以防那个杀人犯万一真的想走入自己的家门。
整个小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报警之后,警车响着尖锐的鸣笛,红蓝色的灯光在夜间马路飞驰。
可惜警察赶到的时候,惨叫已经停止。
他们推门走进去,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碎肉。还有躺在血泊中间的沙发上,睡得安稳的男人。他行凶的尖刀,在那户人家的客厅茶几上躺着,浓郁的血腥味,即使请清洁人员做了四五次清洁,还是没能完全洗掉空气中的腥气。
记得最后还是请装修公司,几乎把屋子拆了一遍,重新把墙壁用油漆油了一遍,地面上的瓷砖全部改成新的,空气中才没有那种黏乎血腥的气味。
当警察进入屋子,把熟睡中的男人双手铐上,用警车拉回警局审问时。
他们在那名行凶的男人口中,得到了一个常人听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作案动机。
戴着手铐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那家人在大半夜不睡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吵到了他睡觉,他只不过想要他们“安静”下来而已。
据了解,那个男人的家,就在他作案的那家人下面,而那家人也许是因为什么事,睡觉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因此,招来了那个男人灭绝人性的报复。
三叔的话,把韦枷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父亲给我留了一张照片,是关于那个徽记的。你堂姐过几天回家,我让她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老一辈的人不会用新型的智能手机,哪怕简单不过的拍照功能,他们也能摸索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能操作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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