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被打的头晕眼花,奄奄一息。老臣为大夏鞠躬尽瘁,难道如今老了,老臣的女儿便可以如此任人欺辱吗?”
他说的愤慨,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牢牢锁着徐治。
徐治也被自家女儿和侄子气的半死,如今听着苏家人的声讨,心里窝火,却到底没办法反驳。
皇帝坐在上位,听苏老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讲出来,冕旒下也冒出细汗来。
苏沐也站出来,附和道:“臣的妹妹是进宫面见徐贵妃,却在贵妃宫中被端王爷殴打至此,难道贵妃娘娘不能给个交代吗?”
“此事朕已知晓,昨日便已经罚了端王。若爱卿觉得还不够,尽管提要求。”皇帝连忙安抚。
徐治权倾朝野,他纵然畏惧他的势力,此时却也只顾的上消了苏家的怨气,挽留民心。
其他臣子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便都没注意到苏家父子眼里闪过的那道精光。
下朝后,苏家父子回家的同时,皇帝的圣旨也一并到了家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苏家女苏菀,温淑贤良,知书识礼,甚得朕心,现册封为嘉阳县主,享赋税十年,钦此!”
苏菀跪在前厅,面无表情接过圣旨,道了声:“谢皇上。”
吴公公笑没了眼,客客气气将苏菀扶起来,连声说道:“恭喜县主,贺喜县主。”
苏菀脸上笑得热情,心里却吐槽了百八十遍,那日这人站在旁边看热闹时,可远远没有这么热情。
给人塞了银子之后,便叫小厮将人送了出去。
锦溪在一旁高兴地手舞足蹈:“小姐,你现在是县主了,嘉阳县可是顶好的地方呢!”
苏菀也高兴,不过却并不惊讶,昨日她回府,见到她虚弱的样子,父亲和兄长一点都不慌张,将她安顿好,便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他们那时必定在密谋什么,苏菀想不出来,现下却知道了,原来他们借此为自己讨了个封号。
那两人回来,见到苏菀手中圣旨,果然一句话没问,只连连点头。
苏老将军坐下,喝了一大口茶,笑得阴险:“这下,我们便叫他徐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什么意思?”苏菀讶然。
“光讨了赏还不行,我们还要求圣上按律法处置,赐那端王五十大板,虽后来被那徐治减成十大板,可那板子却实实在在是你哥哥我打的,外面看不出什么,可没有一个月,那端王连床都下不来。”苏沐笑得更阴险。
苏菀看着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难以想象容峥被打成了什么鬼样,光想想就令人兴奋。
于是一家三口,以茶代酒,痛快地干了一杯。
与此同时,端王府里,容峥痛不欲生,烂泥一般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医者换了一个又一个,愣是瞧不出异样来,反倒被容峥骂的狗血淋头,提着医箱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埋在枕头里的头缓缓抬起来,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眼里淬了毒一般,牙关里吐出几个字——
“苏绾,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