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却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叫苏菀小声些,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解释:“当年我们与南渊国一战,是由老将军率兵出征,定远大将军的独子沈宗瑾随行左右,可是最后沈公子却没有平安回来。定远大将军同老将军大战一场,从此两家便断了渊源。”
苏菀蹙眉,坐起身来,原来是两家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怪不得沈兰英那般看不起她。
“那父亲就没有去做些什么来补偿吗?”
锦溪惋惜道:“老将军做了许多,甚至把刀递给定远大将军要一命抵一命,可定远大将军却看也不看,从此闭门不见,老将军为此也是一夜白头,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见苏菀不说话,便自顾地继续说道:“沈公子也是人中龙凤,与小将军闻名王都,可惜最后却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王都甚至有人传言,是老将军故意害死沈公子,好让小将军一枝独秀。”
苏菀长叹一声,竟不知其中如此波折,心下惋惜,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父亲的武功,当时一战大获全胜,沈公子应当是不会出事才对,却偏偏死在战场,尸骨无存。
倒像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好让两家离心。
正想去问问父亲当年的细节,锦溪就阻止了她。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老将军下令,不准任何人谈论此事。”她一脸严肃,全然不像是在说笑。
苏菀只好打消念头,将此事记在心头。
奔波了一天,月上柳梢头时,她便已洗漱躺下了。
沉香悠悠燃着,室内一片寂静,只隐约传来几声鸦叫,在皎洁的月光下有几分违和。
苏菀本是在睡梦中,鼻尖却突然传来一股清新的茶香味,悠悠转醒之后,却差点被吓得半死。
蚊帐之外,隐隐约约立着一男子,苏菀看不清他的样貌,却知道他在盯着自己。
“敢问兄台是何方神圣?深夜光临,有何要事啊?”
她吞了吞口水,缓缓坐起身来,小心翼翼问道。
男子轻笑一声,勾起蚊帐一角,却像是故意吓唬一般,迟迟不掀起来。
“过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死。”他压低了声音,却仍有几分惊讶与惋惜。
苏菀一时猜不到他是谁,但此人能避开父亲布下的暗卫,悄无声息进入自己的闺房,想必武功定是极其高强。
正想着,却见那人放下蚊帐,拿起了什么,须臾便响起了悦耳的笛声。
笛声悠扬,清脆柔和,在月色下,却让这男子愈发像鬼魅。
苏菀静静听着,心下了然,原是反派容郁,前不久刚听过他的笛声,当时吓得半死,是以将这曲调牢牢记在了心里。
容郁静静吹着,一边却仔细注视着苏菀的一举一动,见她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眯了眯眼,放下了玉笛。
此刻却不再卖关子,一把掀起蚊帐,玉笛挑起她的脸,细细观察一番,问道:“你不疼?”
苏菀不懂他什么意思,便如实点了点头。
“倒是比我想的还要顽强一些。”他打量着苏菀的脸,眸中燃起浓浓的兴致。
月色下,苏菀肌肤如脂,眼波流转,青丝披落,全然印在容郁的眼中。
苏菀不奈,偏头避开下颚的玉笛,顾及着他的身份,不敢发怒,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她以为那日一别,那件事便已经结束了,却没料到他竟然闯进自己家里来。
容郁直起身俯视着她,并不作答,手腕翻转,指尖又出现一粒药丸。
“吃了。”他毫无感情地吩咐。
“不吃。”苏菀抱着被子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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