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其实说到底千弦内心有些自卑,沈岚公子那么的耀眼高高在上,说白了自己还是靠着沈岚公子才翻身的。
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沈岚公子,是自己不配,还莫在打搅人家,坏了人家的日子了。
沈岚意识到自己无缘无故的发火,让千弦离开了是自己的错误,他本想让千弦听自己的解释,但是手抬到了一半愣是没有说出口。
叹了口气:“算了,她既然能如此轻易的离开,那么也不是良人,就当是自己错付了吧”。
五年的等待终究是错付了。
可是千弦又何尝不是苦苦的等了五年,殊不知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说出口,那么就是最美好的双向奔赴的爱情。
千弦回到家里之后便是不要命的弹琴,千弦母亲看着千弦的样子,心里也了然了自己的女儿恐怕是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情路不顺。
虽然千弦的母亲已经听不清琴的声音了,但是琴身却在心里感知的一清二楚。
自己女儿的琴音疯狂却又隐晦,还带着怯懦和悲伤。
千弦的母亲走过去也拿了一把素琴,伴奏了起来,随着母亲的加入,慢慢的才让千弦平和了下来。
母女两人没有用语言交流,但是琴音的交错却是最好的交融。
终于最后一曲完毕了,千弦跪谢母亲:“母亲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我一定会给你娶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夫郎回来的”。
千弦的母亲凑过耳朵去听:“什么?你要找一头猪当夫郎?”。
千弦:“……”。
沈岚回到家里魂不守舍,倒茶茶水都溢出来了杯子。沈官西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都是过来人一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心上人了。
“岚儿啊~爹爹告诉你,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勇敢的去追,不然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沈岚听了自己爹爹的话,虽然心有感触却依旧放不下自己的那一份自尊和骄傲。
五年的时间自己按时赴约,五年未嫁,五年为她作画难不成她什么都没有感受得到吗?还是根本就是装作没看到。
沈官西看着自己的儿子根本就听不见自己说话的样子很是无奈。
昔日里自己这孩子本来就容易多愁善感,看见枯萎了的叶子也要抚摸一番,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的难受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给一些意见而已,又有什么办法呢。
沈官西给沈岚梳了梳墨色瀑布般的千丝:“要不岚儿和父亲说说吧,说不定说出来了就好了”。
沈岚从沈官西的手里拿过梳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抓着沈官西的一角:“有一位家里祖祖辈辈都做琴的小姐,儿子喜欢她,也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欢,但是谁都不想捅破这纸”。
沈官西戳了戳自己儿子的脑袋,沈官西不像是别人家的爹爹一样教自己的儿子要矜持。
他才不兴这个,他们家的教育是敢爱敢恨,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得到。
“傻岚儿,我问你她是不是不如咱们家?也不如我的宝贝儿子?”。
沈岚犹豫了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沈官西又说:“那岚儿你是放不下自己的身姿,那她呢就是害怕自己配不上被拒绝”。
沈官西作为一个过来人一句话戳中了这段感情的要害。
然后苦口婆心的开始和沈岚交流了起来。
“你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住,互相相爱家里又同意这是美事,有时候身价不是在这种时候高傲的,在相爱的人面前可以适当的主动一点”。
沈岚被沈官西做了一下午的教育工作,慢慢的才接受了过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打算说个清楚,要是不同意便算了吧。
另一边千弦在沈岚的铺子门口蹲守了许久了,她今天一定要顿到沈岚出现,一定要说清楚,否则的话就一直蹲在这里。
沈岚也从家里出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找一个什么理由把千弦约出来。
不过却还没有想好,打算去铺子里面瞅瞅。
看到了沈岚的身影,千弦还是一如既往地激动,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选择退缩,冲到了沈岚的前面。
“沈岚公子,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沈岚看着突然出现的千弦突然心中一片明朗,笑容也到了脸上:“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正好我也有话对千弦小姐说”。
千弦脸红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去哪?亭子?还是茶馆?还是河边?”。
沈岚看着千弦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千弦还是怎么就以来第一次见到沈岚这么笑,紧张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沈岚眯眯眼的看着千弦:“那就去茶馆吧,我有些渴了”。
到了茶馆之后找了一个座位千弦拉开了凳子让沈岚坐了下来,又亲自的倒茶,把眼前的这位玉人伺候的明明白白的。
千弦搓了一口茶杯里面的茶有些局促不安,终于要说出口了。
“我……我……”。
千弦越说越急,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这张嘴总是这么不争气。
沈岚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要不我先说?”。
千弦看着沈岚不知道沈岚要对自己说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顺着沈岚的话就点了点头。
沈岚悄悄地多呼吸了一点点空气然后若有似无的把话说了出来:“千弦小姐认为在下画技如何?我很是喜欢千弦小姐你的琴艺,小姐若是也有意我愿意与小姐你一直如此”。
千弦不可思议的听着沈岚的话,惊讶的不能自已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腿却是软的一屁股摔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糗了,脸上和火烧似的。
不过马上就站了起来,她没想到沈岚公子要说的是这个。
沈岚:“那小姐你要对我说什么?”。
千弦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找媒公说亲,成亲,娶夫,娶你”。
说完之后再也在这个茶馆待不下去了,马上就跑了,在路上就像要窒息了一样。
兴奋极其的兴奋就像是打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