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招?”
戴奇挠了挠胡子,“我有个方案,但执行起来有些复杂,不过效果一定强大。”
“说来听听。”
“从现在起,多说点不好的事,像你就是稿子被退、电脑硬盘损毁、出门被偷钱、路上遇碰瓷等等,像我就是不小心卖了假酒遭客人投诉、酒馆发生事故等等,反正就是事事不顺。”
“然后呢?”
“我们买通一个姻缘先生,把父母们约来,就说咱俩各种不合,不是什么性格习惯,直接就是命理不合,再往下走恐生大劫。”
“这个法子好!我爸妈什么都不信就是信命,婚姻再大前提也得是活着。”
“那就这么定了?”
“嗯……暂时这样,只是需要再完善一下,我们一起想想,出一个详细方案我们再汇总,没破绽的话就按时执行。”
“完全同意。”
陆雪若有所思,“复杂不怕,只要够真就行,我们就都拿出点时间来专攻这件事,这一劳怎么也能逸上个两三年,怎么算都不亏。”
戴奇只知道陆雪是一个靠写作赚钱的人,至于笔名是什么、写过哪些文章或者书一概不知,陆雪也只知道戴奇经营着一家酒馆,酒馆在哪、规模几何也是一无所知。
并非二人隐瞒得有多好,而是探究对方是一件异常无聊的事,他们根本没想过介入对方,只想着到期履行约定。
这半年的生活他们早已腻了,陆雪喜欢旅行,喜欢在途中看一看、写一写,如今有了婚姻拴着,一次长途旅行变成了奢侈的事。戴奇在这座城市里有自己的房子,晚上要经营酒馆,导致经常酒馆、租房、住房三点奔涉,也早已疲惫不堪。
第二天一早发生的事,让戴奇对陆雪的功底有了几分认识。
他以为事情是“点”,一桩一桩走向目标,而陆雪却把它梳理成“线”,一件件的串联之后,显得极其顺理成章。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剧本。
戴奇看了看简直叹服,不仅剧情精确到每一天,读起来竟然还有点趣味性。
“我先说好啊,这些都是说给家里听的,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为了让家里接受离婚的现实,只能用这种猛药了。”
戴奇连连点头,“非常靠谱,有了你这样的安排,毋庸置疑是高端局了。”
“我们的目的是离婚,所有的这些都只是为了证明不合,不能让家里担心你我的安危,所以还是把重点放在事业不顺上面。要让他们时时觉得都有余地,而你我却慢慢地都无法容忍对方。”
“丝毫不差,我也这么想。”
“那个什么姻缘先生的事就交给你了,这一块千万不能有差池。”
“放心,我有门路。”戴奇点头应着。
“姻缘先生的钱你我各出一半,预算你看着办,多花点也没问题,但是有一个条件。他到时候和我们双方父母说的话,要根据我的稿子来。”
“这也能编?”
“交给我好了。”
“行,有大作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