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藻脸色苍白,瑟瑟发抖道:“我,我等只是想让二位于房中歇息而已,并非歹意……”
曲陵南却懒得听她瞎扯,手一挥,一个三昧真火的火球扑向左上角,只听扑哧一声细响,那空气竟然被烧开一个透明的窟窿,曲陵南瞧得好奇,又补上两个火球,指挥着火球上下飞舞,那透明窟窿越少越多,不出片刻,就如寒冰融水一般,萎顿而逝,外头稀薄的灵力又一次飘入屋内,远处的喝酒行乐之声,又渐渐清晰起来。
“怎么回事呢?”曲陵南困惑问,“分明不是法阵。”
“若他们胆敢开启法阵,只怕瞬间我们便知晓。怡情馆如此托大,派两名练气期中阶的花魁便敢来算计名门弟子,却原来靠的是它。”
“是什么?”曲陵南转头问。
杜如风道:“若我猜得不错,此物应当是千年明圭,以此物砌起一道夹墙,无色无味,却能缓缓抽吸室内灵力,只消我们饮下这杯安抚心神的灵茶,放松神识,不出一炷香功夫,就不是他二人对手了。”
他顿了顿道:“明圭与暗圭相生相克,这二人有恃无恐,定然身上配有暗圭之物。”
曲陵南走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严荇身边看了看,又瞥了严藻一眼,严藻立即哀声哭道:“二位饶命,我跟舍弟只是伺候客人的苦命人罢了,上头吩咐将二位留在房中,我们不敢不从,却绝无害二位性命的胆子,我敢对心魔发誓……”
“歇息?你又使明圭又使媚术,只为了让我们歇息?”杜如风笑道,“亏得严姑娘不是怡情馆老板,否则这等亏本生意多做两回,这里只怕要早早关张。”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她还未说完,忽而生生将话咽下,只见曲陵南虚空一抓,五指朝向她的咽喉,再一拽,将她脖子上的坠子整个拽下,抛到杜如风手里。
“果然是暗圭。”杜如风举着那半透明的坠子瞧了瞧,道,“还加入了攻击术。女的有这个,男的定然也有。”
他走到严荇身边,摸向脖子一拽,果然拽下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坠子。
“我们进房间时,没有异状,”曲陵南道,“这个什么圭发作,是他们进来以后才有的事。”
杜如风也想到这点,他眉峰一动,蹲下提起那壶打翻的灵茶,嗅了嗅,道:“原来如此。”
“这茶里有药?”
“非也,这茶没问题,石寿花茶,有安神之效,只是师妹可知石寿花与明圭比邻而生,花香刺激之下,那半面墙便活了。”
曲陵南恍然道:“这可比什么机关还好使。”
“可不是,此间欢场竟能以明圭为墙,主事的还真是大手笔。”杜如风微一沉吟,随即笑着向曲陵南作揖道:“典籍记载,明圭只融于三昧真火,此番多谢师妹助愚兄脱困了。”
曲陵南忙还了一个记忆中的同辈礼,忍不住指教道:“你使得不对,致谢礼该这样,你我又是同辈,不该抱拳。”
杜如风扬起眉毛道:“是我礼数疏忽,不若待此间事了,师妹好好教我?”
曲陵南得意道:“好呀,我的礼数记得最周全了,都是当年毕璩师兄教的,现下他有时记不牢还得问我呢。”
杜如风含笑哄着她道:“师妹果真冰雪聪明。”
曲陵南到底没那么厚脸皮,嘿嘿笑了两下老实说:“这个与聪明无关,是毕师兄拿戒尺逼我记的,记不住打五下,任谁被揍多了都会记住呗。”
杜如风微微一愣,随即叹息道:“没想到琼华待内门弟子竟如此严格,真个惭愧,若师妹入我清微门,只怕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可舍不得打。”
曲陵南深以为然道:“我早说过当你的师妹挺好的。”
杜如风抬起头,眼波流动,却终究微微一笑,道:“那此间事了,你可要好好在清微门盘桓多些日子,让我也好好当回师兄……”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而听见地上的严荇倔强地道:“放了我姐姐,上头只吩咐我二人好好伺候,是我自作主张用了石寿花茶启动明圭墙,是我见二位乃名门弟子遂心生歹意,一切缘由皆因我而起,要杀杀我,与我姐姐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是想赶在十二点前发,结果总是写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