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时空和时间是一把虚空之刃,只有当命运再次交接相汇的时候,那些纠缠不清的结才会迎刃而解。
轻柔的风从他们的身旁掠过,有一缕黑色的发丝调皮地拂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腕,鬼使神差下无下限悄然破碎,距离从无限变成零,即使怀疑还在但是他依旧渴望主动靠近。
右手自然安放曲起的修长手指缓缓张开,抓住,微微的顺滑凉意被束缚在手里,失去了自由。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填满了空洞洞的灵魂,遗失的物品重新回归,身体的反应就好像他曾经很多次都这样做过同样的事。
可下一秒,它又从手心里逃走了。
“五条老师,请问我可以将我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吗?”
微妙的失落仅仅一秒,紧接着是胸腔的心脏猛的漏了一下节拍,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用五条悟自己的话来说简直就像是重回到自己年轻气盛的18岁。
但他表面风平浪静地一如平常般玩笑着弯下腰:“当然可以,你可以放心地把你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可是非常非常可靠的~”
一无所知的此月津郑重地将自己的木匣提起,平放在五条悟伸出的宽大手掌上,就在接触的一瞬间,她敏锐地感觉到木匣落在了实处,是手掌的那种肉感,不是之前那种虚浮着怎么都无法触碰的空气。
可仅仅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那种空间的距离再一次出现。是失误吗?她探究而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位最强。
像是完全没注意这回事的五条悟歪了歪头,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用着可爱的卖萌语气问她怎么了?
“不……没什么。”
此月津用手指上的茧摩挲着木匣,用着极其温柔的力度,然后才按住锁扣打开匣盖。
里面躺着一把原本应该为31.5寸的刀,刀锋泛着水的韧和冰的冷,只是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流畅优美的湖水蓝刀身从中间断裂,切面平整。
此月津看着陪自己从大正时代走到现在的日轮刀,眼神缱绻温柔到极致,玄次郎难得感受到了一般温热柔软的头蹭了下她的脸。
这一刻她和她的猫都在思念那些人那些事。
而五条悟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但她的眼里没有他,他微笑的弧度变了意味。
而伊地知洁高站在他们身后悄然地退后一步。
平静地握住刀柄,将半截刀从匣中取了出来。
肉眼可见地握住刀的此月津本身就犹如一柄褪去刀鞘的刀,沉淀下去的尖锐锋芒从潭中破水而出,仿佛可以割断眼前任何一切劫难。
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前进的路,哪怕她自己也可以随着那把刀一起一往无前,一起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