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潮湿发丝下的眉毛有些微皱,面色专注,半天像是下定决定,突然将兜里的左手拿出来。
栗川早纪即使面上不动声色,但藏在袖中的手还是触碰了一下锋利的刀片。
然而对面的太宰治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从兜里掏出的小河蟹,放近看了半天,沮丧地叹了口气:“居然猜错了。”
一副视她于无物的样子,说完就随手一抛,那只小螃蟹又回到了河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
做完这件事转身的他却骤然变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十分冰冷,除去身高有些许变化,栗川早纪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港口mafia历代最年轻的干部。
和双黑中另一位相比,港口mafia内部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太宰治更加恐怖,位列不可得罪榜首。
“你以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吗?”鸢色瞳孔变得幽深,阴沉的恶意涌动黑泥着要从深渊里蜂拥而出。
栗川早纪不着痕迹地放轻了呼吸,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她继续缓缓说道:“妾身当然知道算无遗策的太宰君迟早会知道是谁,可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不是吗?”
“而且罪魁祸首的死亡不仅将我的计划全然推翻,更是在死前让太宰君你的谋划完全废弃,还直接导致了你和此月津的决裂。”
“相信我,我比你还要憎恨。”
“你可以直接提你的目的,不用再拿她来做幌子。”太宰治兴致缺缺地轻声警告。
“好吧,很遗憾太宰君不想再合作关于此月津的事,那么我们可以换一个,’天衣无缝‘太宰君觉得如何?”
在观察到太宰治脸上微动的表情,栗川早纪脸上笑容平添一分真心实意。
“你我都知道,横滨的那个传言是真的,太宰君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是以为这个世界的线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不可更改的,但如果说——”
“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现在,一切皆有可能。”
“太宰君,你还是选择和从前一样毫无作为吗?”
“妾身只是想让女儿回来,以抚平妾这个做母亲的伤痛,太宰君难道不想让自己的遗憾得到一个救赎的机会吗?”
风乍起,太宰治的风衣和垂落下的发丝都被吹得猎猎作响,远处一只离群孤鸟叫声悲戚,漫无目的地盘旋在空阔虚无的天幕,映入鸢色的眼中。
栗川组长的心情似乎不错?等待栗川早纪从河堤下上来的黑西装们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这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
尽管平时栗川早纪脸上一直都挂着温柔笑意,但是他们这些跟着时间久了的人都能很清楚,组长真正因为开心而笑没几次。
不过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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