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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麻痹的感觉渐渐消失,我迈步向前走去。
“先买点东西吃吧?魏赢,这儿有没有卖吃的地方。”张新主动跟魏赢说。
魏赢挠挠头,说:“好像没看见过,找一找吧。”
一路走一路看,可算是找到了一家店。
吃了东西后,身体不适的感觉就立马消失了,看来还是要每天按时吃饭才行。
这是第一次出来看城市的夜景,和透过学校窗户看的景色似乎又有些不同。
在艺校学习的我们,生活节奏非常的快,那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呢?他们的生活节奏也是非常快的吗?我的心里冒出了疑问。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我们也就没再多说,而是回了各自的寝室。
魏赢反复的盯着她的试卷翻来覆去的叹气,我知道,她又要哭了。
哭,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有用;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没有用。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道理。
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遇上这样的情况,只有自己内心真正的强大了,才能走出去,犹如,当初的我一般。
袋子里的零食还有很多,我拿了一个比较辣的鸭锁骨递给魏赢说:“来,吃点辣的,给自己打打气。”
魏赢吃着吃着就泪如雨下,果真应了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夜晚,魏赢又在哭了,因为我能感受到床在抖动。
似乎受到了魏赢的感染,也有人哭了,直到深夜才没了哭声,只剩下空调外机呼呼作响的声音。
翌日。
考完试,张老师说我的课表需要调一下,因为她最近白天有其他事情要做,就把所有的小课都推到了晚上,说等到事情处理完了再把时间调回来,我的专业课被调到了星期六和星期三的晚上。
她说出这个时间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魏赢,随后问老师说能不能把星期三换一下。
她让我自己去找其他的学生说,我找了几个,都不愿意换,因为专业课的时间间隔太短是没什么效果的。
我刚回到寝室没多久,魏赢也进来了,我有些犹豫。
“魏赢,有件事可能需要和你说一下。”我坐在长椅上说。
她正拿了视唱书在唱,闻言道:“你说呗,我听着呢。”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专业课时间调到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了,可能下周没办法陪你去上课了,不过过段时间应该会调回来的。”
她摆摆手:“嗐呀,这有什么的,我到时候随便叫个同学也行的。你教我唱会儿视唱吧。”
“好,唱哪一条?”我也坐在了她的床边。
她伸手指了指视唱书:“就这条……”
……
早上六点多,我自然醒了,然后下床发现魏赢不在,打着哈欠洗完脸,下楼准备出去吃早餐。
经过教室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唱视唱,而且声音很熟悉,是魏赢,没去打扰她,而是躬下身子从教室的窗户下面溜过去。
“优”我抬头看见张新准备叫我,伸出手指对准嘴唇摇头让他不要说话。
到了校门处,终于能用正常声音说话了。
“你今天怎么也起的这么早?”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人是不是偷偷摸摸的背着我想做什么坏事。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怎么,就许你早起,不许我早起啊?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知道吧?”
我上上下下地扫了他几遍,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和我,到底谁是老百姓啊?我家可是历代贫寒出身,不像你~家里有钱的嘞~富二代~哥哥~”
“再叫一声哥哥听听。”
“来来来,你就地躺下,然后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了。”有点想吃馄饨了,我走向了馄饨店。
他也跟了上来,一直嚷着说让我叫他哥哥。
我没理他,顾自进了店,然后跟老板说了要一碗馄饨:“你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呢?优优,待会儿去帮我整一下专业吧。”他说,然后付了账。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好。”
吃着热乎乎的馄饨,然后喝一口汤,真舒服。
到了琴房,就开始给他讲解歌曲的唱法,以及该怎么咬字……
一个小时过去,他唱不动,我也说不起了,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说:“休息会儿吧。”
“我都行,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弹琴?”他说。
我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说:“好啊,你弹吧。”
优美的旋律响起,是流行歌。
他正要开口,我拦住他:“等等,弹就可以了,你别唱,到时候改不回来了。”
看到他憋得异常难受,我就说:“我帮你唱,你听着就行。”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歌词写的是遗憾,是回忆,是有美好的。
可我唱出来的,是悲伤,是难过,是心如刀绞,是放不下的过去。
一首流行歌唱完,心累的不行,头顶上的风扇也是格外的躁动,吱吱呀呀的响着。
“唱会儿视唱吧。”我说着,站起来从钢琴上方拿了视唱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