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耍流氓……”郝眉眉被他拦腰半抱着拉进房间,幸亏这会儿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看到,不然以她的脸皮估计从头到脚都要燃烧起来了。
“你疯了???”郝眉眉一脸惊恐地被他扔到床上,坐在火炕边像个不服管教的小孩似的任人宰割。
淮戈转身关上门,回来的时候边往炕前走边脱掉大棉袄,然后是里面的薄夹袄,再然后是贴身小马甲,最后才……
“啊啊啊——”郝眉眉飞快地四肢并用往炕里面爬,然后蜷缩在角落里抱住双腿瑟瑟发抖,一脸马上要被强了的良家妇女状。
淮戈身上最后一件圆领长袖的卫衣没有脱,而是站在炕前双手环胸挑着唇角盯着她看。
“还不过来?是想让我上去?”
“臭流氓!”
瑜佳早就提醒过她了,面对男人的死缠烂打,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肯定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的如愿以偿——
“我不同意!”
不能这么快就被拿下,显得不够矜持——
“我没洗澡,还一身臭汗,这里的设施不够齐全是不是?只能凑活一晚上,你,你也是!”
得不到的才骚动——
淮戈:“说完了吗?”
郝眉眉眨眨眼睛。
淮戈一脸说不出看透她心思还是讽刺意味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和我睡还想跑去找蹭地方,你当这里是宾馆还能多加一床棉被打地铺吗?与其麻烦人家还不如麻烦麻烦我。脸盆,水缸,热水壶都在这个房间,洗澡要单独烧水今天你就忍忍吧,累了一天,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精力东搞西搞,顺便第二天六点就能爬起来继续精神抖擞的忙一天,那你就跑去别屋女寝炕下打地铺吧。”
“顺便提醒你一句,现在外面的气温是零下十八度。”
郝眉眉:“………………”
瑜佳的谆谆教导在自己脑海中仿佛五彩泡泡似的嘭嘭破灭。
“看你刚才那副样子,不把你拎进来你就真打算和别人凑合一晚了,你是来探我的班还是来一日农家乐的?”
“…………”
说的有理有据,差点让郝眉眉为自己产生的龌蹉想法而自我厌弃。
她在炕头前站着的人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挪动着屁股,然后在角落里找到水缸,打水,洗漱。
淮戈洗的比她快,泡了个脚就上床呆着准备明天的剧本拍摄,零零碎碎的稿纸散落在他的四周,看起来是真的很忙没有精力闲扯淡。
郝眉眉为自己刚才的龌蹉想法在再一次产生愧疚。
把自己带过来的洗漱用品塞回收纳袋里,又去拿着淮戈的洗脚盆打水,郝眉眉坐在炕边双脚舒服地沐浴在热水中,扭头看旁边不到一臂距离的淮戈认真地在那标注分镜,全程展现了什么叫做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老话。
她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在清水中晃来晃去。
还是有点像做梦。
从一开始他发着烧闯进自己宾馆告白,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地离开,间隔了一个月,自己又跑到他剧组里,现在正在他房间里泡脚。
虽然说自己很开心就对了,可……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说呢——
郝眉眉等着泡脚水都要变凉了,又踩在盆边晾了一会儿,脚干的差不多了,自己爬到烧得热乎乎的火炕里面,拽了床被子老老实实地躺下睡觉。
这会儿淮戈像是掐准时间点似的,把看起来很杂乱的纸张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随手按下手边的开关,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然后裹着被子的郝眉眉就听到旁边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身后的被子被掀起来一角一阵凉风蹿进来。
郝眉眉“哎呀”一声,来不及反应,就被早就有准备的坏家伙趁虚而入,从后面像是抱大型娃娃似的被人搂住。
郝眉眉垂死挣扎了几下,后面那人凑在脖颈亲了下她的耳垂,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下巴、脖子连耳朵都没有幸免于难。背后袭来的强烈地属于淮戈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只因为他的凑近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你自己没被子吗。”郝眉眉满脸紧张地按住淮戈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防止他想要为所欲为的耍流氓动作。
一边说一边往更里面的方向挪去。
还好这个火炕足够大,横着能打好几个滚才能摸到里面的墙边。
“谁知道你来突袭检查,没有提前准备说明我这里没有藏人不好吗。”淮戈嗓音带着一丝暗哑,手掌按在她小腹上往自己怀里一勾,轻易地把她重新拽进自己怀里,往自己怀里使劲按,下巴抵在她肩窝处,坏心地往下戳了戳。
异样地感觉,让郝眉眉的身子不禁一软,下意识僵住身子觉得事情再不阻止自己今天就彻底要沦陷了,打起精神生疏地想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
“马德,老子信了你的邪,套路来套路去,你就只会套路我。”
淮戈的手没有停,这只配合着被掰开,另一只又按住她薄薄一层的衣服更上面推。
“睡觉还戴这东西不嫌勒得……”
“我愿意,要你管啊。”衣服差点就被挑起来了,郝眉眉夹紧咯吱窝,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在水里憋气一小口一小口吐气的地步,“你别……我心态还没摆正……你这样……我……”
她断断续续地吐字,让淮戈还想继续犯罪的手停下来。
两个人现在睡在一个被窝里,衣衫还算完整,淮戈坏心地想要逗逗她,逗着逗着就有点认真了,可现在他一下子停住,让身子发软渐渐放弃抵抗的的郝眉眉还有些迷茫。
“什么心态没有摆正。”淮戈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外面皎洁地月光打在他脸上,瞳眸里除了倒映着床边窗户的影子,还有郝眉眉那张红的能滴出血的小脸。
“是觉得我是你老板?导演?学长?”淮戈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还是因为速度太快了……”